見薛心宜停下掙扎,薛玄凌便提醒她:“繼續,正常情況下,喬梓年被猛然制住,肯定會不斷掙扎,這也是為什麼她的指甲裡會有皮屑。”
薛心宜只得奮力掙扎。
林含章明白自己現在是替代的徐若雅,故而詢問:“阿九,我該做什麼?”
明明是很簡單的稱呼,卻生生叫旁邊的林池聽出了濃濃的曖昧,並陰陽怪氣地起鬨了句:“阿九~我該做什麼?”
啪。
沒有任何意外的,林含章一巴掌扇在了林池的後腦勺上,與林池來了一次友善交流。
看這個病秧子打林池,薛心宜不樂意,直用腳去扒拉他,喊道:“你打他幹嘛?不許打他!你等會兒打咳血了,還得他賠罪!”
與院中歡快氛圍不同的是,嚴斌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院門處。
“我的身量偏高。”薛玄凌睨了一眼嚴斌,沒搭理他,開始說自己的想法,“當被鉗制住的人掰不動身後那人的手後,她會怎麼做?”
薛心宜啊了聲,下意思抬手去抓薛玄凌的臉。
林含章眼疾手快地伸手擋住,又在拂開薛心宜的手時,連忙抽回來,臉色不太好看地介面:“不必真一模一樣。”
“啊,對不住,阿九我沒傷著你吧?”薛心宜後知後覺,認錯認得極快。
“沒事。”薛玄凌掃了林含章一眼,繼續往下說道:“她會想盡辦法去抓身後的人的腦袋,因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對方的頭比腰更能直接造成傷害,逼退對方。”
刀是從脖子後砍下的。
除了頸後的刀傷外以及初時被鉗制的淤青之外,喬梓年的屍體上沒有其他的外傷,這說明喬梓年在被鉗制和被砍頭之間,是有被安撫冷靜過一段時間的。
可受了驚的喬梓年真的會冷靜下來嗎?
想不通這一點的薛玄凌鬆開薛心宜,說:“勞煩門口那位出去通知於少卿,就說我們這邊已經知道喬三娘是如何被害的了,記得大聲些。哦對了,還得告訴他,兇手身上的確被抓傷了,只是傷口不在尋常處,要於少卿過來詳談。”
嚴斌打了個激靈,連連點頭,拔腿就跑。
“這嚴斌還真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薛心宜笑嘻嘻地打趣,“阿九你在華陰是真狠揍了他一頓?有你在皇宮打十六皇子那麼重嗎?”
一旁的林池看過來,目光停留在薛玄凌的手上,跟著說道:“內衛裡有不少關於望安郡主你的傳聞,都說郡主武功蓋世,有空——”
話沒說完。
站在林池身後的林含章精準無比地一指捅在了林池腰間。
“武功蓋世談不上,打幾個長安城裡的小郎君倒是遊刃有餘。”薛玄凌毫不客氣地說:“現在請林池將軍跟著嚴斌出去,看看蔡若堯會不會有所異動。”
林池老老實實地聽使喚,轉身走出院子。
“你給我待著。”薛玄凌拽住要跟著出去的薛心宜,“林將軍等會兒自然就回來了,你跟著去是要搗亂嗎?”
薛心宜哦了聲,坐回了矮凳上。
事實上薛玄凌他們沒等多少,就聽到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幾個人再一出去看,就看到書生一個的蔡若堯居然舉著劍挾持了琴南姑娘。
劍,大概是從哪個護衛那兒搶來的。
“都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