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獄卒喊話以後,李玉山和成海分開而立,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
獄卒冷哼一聲,“都他媽給我老實點兒!別找事兒!要不給你們腦袋開個窟窿!”
這時候旁邊牢房一個不知死活的日本人大聲吆喝了起來,嘴中不乾淨地罵到“豬!趕緊把我們放了!放了!”
由他一帶頭,牢房內頓時炸了營,所有日本人開始大聲叫罵了起來,氣焰十分囂張,獄卒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那個率先喊話的日本人牢房前。開口問到“你剛才說什麼?”
那個日本軍官不屑一顧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向旁邊吐了一口痰,罵到“我說你是豬!趕緊給我們放。。。。。。”
“砰”的一聲槍響,那個滿嘴髒話的日本軍官順勢倒在了地上,腦袋上面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鮮血直流,一命嗚呼了。
霎時間牢房內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日本人再隔空喊話了,獄卒將槍收了起來,環顧四周,然後大聲說到“當俘虜就得守規矩,本來不想殺人,是他逼我的,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再多殺幾個!都他媽給我老實點兒!”說完以後轉身示意兩個手下把那個日本軍官的屍體抬走,然後自己轉身離開了。
所有牢房內的日本人都害怕了,他們本想給這些人施加壓力,能夠早日出去,沒想到人家是真殺人,都老實了下來,在死亡面前,大多數人還是要保持卑微的。
李玉山心中暗笑,那個獄卒他認識,也是跟隨二叔多年的人,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長谷川戰戰兢兢地說到“這夥人真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儘量低調一點吧,不要再生是非了!”
李玉山也不去理會他們二人,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下來。
這時候,大牢門口又傳來了聲音,腳步聲很嘈雜,估計有四五個人左右,李玉山轉身看過去,差點沒笑出聲來。
李玉河和生子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地帶了過來,獄卒開啟牢房,把兩個人扔進了李玉山的牢房。然後解開捆綁他們的繩子,鎖上門,離開了。
李玉山當然知道這個戲該怎麼演了,連忙走過去問到“老舅?三哥?你們也沒跑得了?怎麼被抓住的啊?”
生子白了他一眼,心中咒罵到,你個小兔崽子,我們怎麼進來的你心裡沒點數嗎?
李玉河嘆了口氣,然後說到“老四!你沒死就好!我聽說渡邊長官他們大敗與古北口,我還擔心你出事兒了,看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李玉山也是個順杆爬的人。
“哎,我是沒事兒,可是那些一起去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估計剩不下什麼人了,你們是怎麼回事兒?”李玉山假裝問道。
“別提了,睡覺睡得好好的,聽見外面發生了槍戰,我和舅舅就趕來軍部支援,可是到達軍部以後發現已經被佔領了,大多數同僚也已經被俘獲了,我和舅舅覺得情況不妙就跑了,跑到城門想出城,發現城門也已經被敵軍佔領了,沒辦法只能躲到家中去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翻出來了!這幫人真是可恨啊!”李玉河信口雌黃地說到。
“什麼?在家中給你們找出來的?爹不是已經送過錢了嗎?怎麼還去抓你們啊?”李玉山假裝吃驚地問到。
“呸!這幫孫子!收錢不辦事兒啊!爹確實給他們送過錢了,他們也答應不為難我和舅舅了,去家中抓我們的時候,騙人說只來軍部做個筆錄,然後就能回去了,沒想到直接就把我們兩個給扔進來了!估計是還想多訛點錢吧!”李玉河憤怒地說到。
李玉山癱坐在床上,小聲嘀咕著“壞了,壞了。”
生子開口問到“怎麼了?你說什麼壞了?”
李玉山猛然抬頭,然後說到“想法聯絡到爹他們,必須讓他把咱們弄出去,要不咱們幾個性命不保!”
“啊?這話怎麼說?”李玉河不知道李玉山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了,只能順著他往下演。
“你們進來的時候沒看見抬出去個日本人的屍體?”李玉山反問到。
“看見了啊,死得老慘了,腦漿子都出來了,這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嗎?”李玉河問到。
“哎呀!你糊塗啊!咱們牢裡面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關東軍早晚都會打回來的,他們撤退的時候又不能帶走咱們,只能殺了咱們啊!我這也是急昏了頭,才想起來!”李玉山高聲說道,意圖就是讓長谷川和成海也聽到。
“啊?不會吧?都已經收錢了?辦事還這麼絕啊?”李玉河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