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秀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走吧,咱們說好了,就這麼辦,讓你爹也能安心地上山跟我二叔一起打鬼子。”李玉山繼續說到。
“好吧!”難得秀秀能這麼痛快答應李玉山說的話。
“進屋吧,夜風硬,別得了風寒。”李玉山和鄭秀秀又一起邁步走向餐廳。
李玉山和鄭秀秀再次回到餐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們身上,發現鄭秀秀攙扶著李玉山,臉頰很紅,低下頭,不說話。李玉山反而很大方地說到“鄭伯伯,不對,爹!秀秀已經答應了,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對秀秀好的。”
鄭應山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沒有看錯這小子,李清和李平也很高興,張潤芝將鄭秀秀拉在身邊坐下,然後說到“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雖然我不是玉山的親孃,但是也得表示表示。”說完以後,在懷中掏出一個物件遞給了鄭秀秀,並且說到“這是娘送你的見面禮。”
鄭秀秀一看,竟然是一支成色絕佳的玉簪子,通體晶瑩,價格一看就不菲,她連忙說到“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將玉簪子推還給張潤芝。
張潤芝笑了笑“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啊!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沒那麼多事兒,你要是這麼客氣,可成不了李家的人啊。”張潤芝打趣說到
鄭秀秀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李玉山,李玉山點了點頭,然後勸說到“你就收下吧,二孃的一番好意,你可不能辜負了啊。”這樣,鄭秀秀才將玉簪子收下,對張潤芝說了聲“謝謝,二孃。”
李清拍手笑道“我們老四是因禍得福,竟然撿了這麼大的便宜,可喜可賀!哪天抓緊把婚事給辦一下!現在這兵荒馬亂的,我看是越趁早越好啊。”眾人全部附和。
鄭應山很鄭重地對鄭秀秀說到“閨女啊,不是爹逼你,李家是個好歸宿,玉山也是個好孩子,爹雖然莽撞,但是看人不會錯的,我真心希望你能跟玉山一起好好過日子,我已經決定了,和你二叔一起上山,以後都聽從他的安排,反正去哪都是打鬼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聽明白沒?”
鄭秀秀眼眶有些溼潤,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鄭應山,這分別在即,心中很是難受,委屈地喊了聲“爹。”
鄭應山笑了笑,然後拍了拍鄭秀秀的肩膀,轉身又對李玉山說“秀秀我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敢欺負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眼神很是犀利。
李玉山想起來,在山上被他那一刀紮在腿上的痛苦,汗毛倒立,連忙承諾到“爹!你就放心吧!以後只有秀秀欺負我的份兒,我肯定不會欺負她的,再說了,我也打不過秀秀啊。”他說的這確實是實話,鄭秀秀自幼跟他爹習武,李玉山還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鄭應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掏出腰間的匕首,李玉山一看,心中一驚,連忙問到“爹!你這又要幹嘛啊?我這不都順從您的意思了嗎?”
鄭應山白了他一眼,把匕首遞給李玉山,開口說到“既然你倆已經有了婚約了,我也不能不陪送點東西啊,這把匕首跟隨我多年了,是個古物,以前在一個地主家搶來的,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現在我就把它送給你了,第一呢,算是我給姑爺的見面禮,第二呢,也提醒你,別讓我家秀秀受了委屈。拿著吧!”
李玉山接過匕首,拔劍出鞘,頓時間寒光刺眼,殺氣瀰漫,確實如鄭應山所說,是把上乘的匕首,這麼大的殺氣,也不知道這匕首到底放過多少人的血。連忙說了聲“謝謝爹!”趕緊將其插入劍鞘,收入懷中。
鄭應山回頭對李清和李平說,“這頓飯就算是秀秀和玉山的訂婚宴了,親家?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山上去了?”
李平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點了點頭,然後說到“好,咱們還是早些回山上吧,天亮了又不好走了。”
鄭秀秀十分捨不得,關心地問到“爹?這麼著急就要走嗎?”
鄭應山點頭說到“現在時局太過敏感,萬事小心為妙,你就在李家好好過日子吧,你在這,我放心!好了,不多說了!咱們走!”
說完以後,鄭應山和李平起身,眾人將他們送出院子,倆人騎上快馬,直奔霧靈山。
鄭秀秀淚目,小聲地說了句“爹!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