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漢奸!你還想喝水?等你爹晚上把黃金送來,我就讓你去孟婆那喝湯,下輩子記得投胎到好人家,別再做漢奸了!”黑衣女子咬牙切齒地說到。
“水,不行了,快給我口水喝。我太渴了。”李玉山根本沒聽見黑衣女子說什麼,依然要著水,他太虛弱了,渾身發抖。
“你這狗東西!聽不見老孃說什麼?!”黑衣女子抬手就要打李玉山,被老漢攔了下來。“丫頭,不能打,他可能是傷口感染了,你趕緊給他弄口水喝,我檢視下傷口。”
“爹!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還管他幹什麼,多費事兒啊!”黑衣女子不想動身。
“我不是漢奸,我不是漢奸,你們誤會了,我二叔沒走,我們是假意投降,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日本人。日後,日後,好。”李玉山含含糊糊地說到這裡又暈了過去。
“你這個狗賊,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黑衣女子繼續咒罵道。
“丫頭,趕緊去打水去!快點!”老漢對黑衣女子說到。
“爹?難道你還真相信他說的話啊?”黑衣女子驚訝地問到。
“讓你去就快去!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以前在東北的時候,聽說過李平這個人,據說是個非常有血性的人,可是咱們來到熱河以後卻聽說他帶著他部隊的人已經撤離到關內了,可是這小子剛才說他二叔根本沒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他們真的是假意投誠?把他弄醒以後,我要好好問問他!”老漢大聲地對黑衣女子說到。
“爹啊!漢奸都是這樣的啊,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隨便編個理由想活命唄!”黑衣女子不為所動。
老漢怒目說道“快去!如果真如他所說,他們老李家要真不是漢奸,那咱們可就犯下大錯了!”
黑衣女子見自己的老爹發怒,不敢再不聽話了,連忙去打熱水了。
老漢解開李玉山腿上綁著的繃帶,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實有發炎的跡象,嘴中嘀咕著“這丫頭,讓她上個藥也不給上好藥,弄點這破玩意兒上上,還能有不發炎的?”
這時候黑衣女子把熱水也打了回來,老漢接過熱水盆,先將李玉山腿上的傷口周圍擦拭乾淨,然後又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另外一瓶金瘡藥,塗抹均勻,又用新的繃帶將腿纏住。埋怨自己的閨女說到“你啊你!怎麼這麼扣呢?上藥不給上點好藥?”
黑衣女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笑著說到“嘿嘿,爹啊,我心思也沒什麼必要把咱們那好的金創藥浪費在一個狗漢奸身上,所以就沒用好藥。”
老漢白了她一眼,然後端起碗,將一些熱水灌進了李玉山的嘴中,雖然很燙,但是李玉山還是咬著牙都喝了下去,喝完水以後,李玉山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臉色不是那麼蒼白了,但依然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老漢對女兒說到“去給他再生一堆火,把棉被拿來,我出去看看周圍有什麼草藥沒有,給他採幾顆回來,煎些藥喝,也許就能緩過來了。”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黑衣女子按照老漢的吩咐,又在李玉山身邊架起了一堆火,棉被也蓋在了李玉山的身上,李玉山緊抱著棉被,稍微暖和過來一些。
火光映在李玉山的臉上,睫毛微微顫抖,黑衣女子仔細觀看,發現李玉山長得確實是眉清目秀,心中不免多了份惋惜,正值情竇初開之際,嘴上雖然一直喊他“狗漢奸”但確實也有幾分喜歡這個放蕩不羈的少年。
“老三!你去找釘子!讓他上山通知你二叔!”李清冷著臉說到。
“啊?這事兒?還要驚動二叔他們嗎?這些綁匪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咱們給他們不就得了嗎?先把老四贖回來啊!”李玉河不解地問到。
“不對!事情沒這麼簡單!這些人不光是為了錢來的!”李清斬釘截鐵地說到。
“啊?不為錢,為什麼?”生子也不解地問到。
“為了咱們老李家一家人的命!”李清說完以後站起了身,多年商場、戰場的磨練,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認為這些綁匪肯定不只是為了錢財而已,所以他必須要把這件事兒告訴李平,讓他派人尋找這些綁匪的藏身之地。
李清說到“你去找釘子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他,讓他去找你二叔,多派些人,以北山為中心,向外搜尋,然後佈防,咱們得有兩手準備,實在搜不到,等晚上交易的時候,也不能讓他們跑了!要不老四的命難保!”
李玉河聽後,不敢耽誤,趕緊去找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