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倭國的皇帝,可最起碼的衣食也竟成了難事。在皇宮之中雖無人敢不敬,但座下的兩大家族接連失利,更是失去了衣食保障。
望著盤子裡的幾根鹹菜,和碗中能照見人影的稀粥,衰老的御皇不由得哀嘆一聲。
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當這麼一個缺德皇上!
“父皇,聽說是香布採紗被華夏修真者殺了,風行家族也接到訊息說風行一郎被廢除了修為,他們正在整兵備戰,防止華夏攻來。”
坐在御皇位前的春映宮佳子內親王,也面露難色的飲了一口比茶水還稀的粥。一連月餘沒有絲毫飲食之物進宮,若是再待幾日,怕是又會有一起御皇和內親王一共餓死在皇宮之中的大新聞。
上一個這麼死的,就是現任御皇的祖爺爺,從均御皇。從那裡以後,御皇便從一個掌握實權的皇,變成了倭國的吉祥物。甚至飲食供養也得看兩大家族的臉色,更別提重新掌握起權利。
“可惜啊,本來想接著風行君刺探華夏龍脈之際,重新掌握倭國的大權,可接連兩次失敗,各大家族的反心怕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倭國的勢力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自古以來的皇權只是一個象徵罷了,在十大最為強悍的勢力之下,各種小勢力不斷的摩擦著,最大的勢力可掌控十萬人之眾,最小的勢力可能就是哪個村頭的無賴混混組成的浪人幫。
具體多寡,誰又能數的清。伊邪納岐與伊邪那美創造日本大陸以來,便是紛爭不斷,哪裡有幾天安生日子。
且說寒若把這肉團弄回了寒家別墅之後,一連幾日,也未見這肉團有什麼氣息。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可意識海之中卻關閉的甚嚴,根本不得交流半分。
“小傻子,你說他應該吃什麼。”
嘗試的用白玉杖捅了一下這個水蛭子,依稀感覺有生命的跡象,卻根本體會不到有神魂存在的痕跡。
目前的肉團,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罷了。
“水蛭子,我曾聽說過,伊邪那美的第一個孩子,生下來便是天人五缺,有魄而無魂,有痴而無靈,無法溝通,你就別費勁了。”
看著寒若在這個肉團面前擺了幾道糕點,似凡人供奉神仙一般。期望這個肉團能吸兩口氣便飽了。
這卻是痴心妄想。
“不能啊,前幾天我還和他溝透過,他說他想找媽媽。”
這幾句話,寒若卻根本沒有放在心裡。只以為是凌卅隨口胡編的瞎話,可一連幾日都未曾見水蛭子動過,心裡也不免生疑。
她雖生在天地初開之時,可大多時候則是四處遊玩。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完美的避開了六道成型,封神之戰等一些上古神話。哪裡又能理會世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俗事。
看著已經入迷的妻子,凌卅深深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祭出衛道直接,淺淺的在水蛭子身上劃了一道口子。
這下子,幾人都聽見了這團肉球的哀嚎,甚至比當日捱了天雷還要悽慘。待施以靈力將傷口癒合後,意識海中的痛苦哀鳴一下子又消失不見。
“這東西天生就是五缺之物,意識穿不透身體。被抓住做了式神後卻是禁錮在滿是劍刃的金身中,每行動一次身體便劃開一道,由此才能和陰陽師進行聯絡。”
六道之內的怪異之事,凌卅卻是比寒若清楚的多。
只是這個術法卻是太過傷天害理,本就殘缺的軀體還要淪為他人提升修為的工具,如此經歷,又怎能不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