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的新聞部部長、來自德國的貴族芬格爾嗎?
“你們不認我啦?”芬格爾哆哆嗦嗦地說:“師弟們?老顧,我是你親愛的好兄弟老芬啊!”
桌上四人同時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啊,原來是芬格爾啊。”
“剛認出來。”
“變化太大了。”
“沒錯。”
“……”
芬格爾硬了,沒拿快餐店紙袋的那隻拳頭硬了。
但情勢如此,他看著打扮得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的四人,可憐兮兮地說:“能先讓我吃點東西麼?”
“鐵子,你怎麼淪落成這副鬼樣子了?”路明非提了提臀,大概是想上前慰問一下,可隔著三五步都能聞到芬格爾身上的臭味兒,屬實難頂。所以他路某人的屁股幾次蠢蠢欲動,最終還是沒抬起來。
“這事兒說來話長。”芬格爾忸怩地看了眼路明非身邊的空位,眼中透著飢渴。
“要不還是過來長話短說吧。”路明非還是心軟的。
然後身邊幾人就同時看他。
“哎!”芬格爾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衝到了他身邊,一屁股坐下,一把就攬住了他的肩膀,“還是師弟跟我親啊!”
一時間,各種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氣味直衝路明非的嗅覺,他的眼前白光乍現,在那白熾燈的光影裡,他好像看到了渾身冒著聖光的佛祖...
在場中哪怕是最貴族最紳士的凱撒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媽的芬格爾,你多久沒洗澡了?”
“我都忘記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了。”會長髮話,芬格爾訕笑,同時將路明非從‘毒液’下釋放出來。
路明非捂著腦袋,一陣暈乎乎的。
“先說正事。”顧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離席遠了一點。
身邊的楚子航也將凳子往後挪了挪。
“其實我還懵著呢。”芬格爾長嘆一聲,“我不是實習嘛,就選了曰本作為實習地,我覺得這裡有溫泉,還有美少女一年四季光著大腿在街上走,簡直是吾輩天堂。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做,每天按時上線做日常寫報告啥的。可是忽然有一天早晨,我就登入不上網站了。
我打電話給學院,結果電話打不通,發郵件也沒人回,信用卡刷不了,安全港也不能用,曰本分部的那些傢伙竟然還追殺我!我已經流浪了兩個星期,每天都在垃圾堆裡刨食!”
說到痛心處,他扶著路明非的胳膊,似乎隨時都會撐不住倒下,“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先?看你們混的這麼好,師兄很欣慰,好歹異國他鄉還有個依靠。而且沒想到老顧也來了,怎麼樣,要不要抄起老本行,咱們合夥稱霸曰本的假酒界?”
“...滾。”顧讖。
楚子航跟凱撒同步無語,這敗狗還能瞎白話,可見還不到餓死的地步,就算再刨兩星期垃圾桶,也能接著蹦躂一段時日。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路明非難以置通道。
心說學院在曰本境內還有殘留勢力固然是好事,可誰能想到這殘留勢力竟然是芬格爾,這小子的用處只是消耗軍糧而己。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做錯什麼啊,曰本分部就追殺我。”芬格爾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你們說這會不會跟我參觀分部辦公室的時候,摸了女秘書的屁股有關係?曰本人不會這麼封建保守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