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校長辦公室頂層。
頂層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擺了八隻骨瓷杯子,老式的綠玻璃罩檯燈照亮了冒著熱氣的大吉嶺紅茶和新出爐的巧克力蛋糕,八個模糊的人影坐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裡。
風吹著落葉在屋頂滾動,嚓嚓的微響好像無數忍者在屋頂上潛行而過,很久沒有人說話了, 氣氛神秘變幻,就像是杯中茶水溢位的白汽。
昂熱端杯向其他人致意,一臉真誠的笑容,“真是難得,同時邀請三位學生參加晚間紅茶會,歡迎諸位, 還有諸位辛勤的導師們。”
“媽的!為什麼我要跟瘋子一隊執行任務?我是對自己不斷留級的人生絕望了嗎?不去,堅決不去!”有人顯然沒有被這優雅而凝重的氛圍打動,也不打算配合下校長的風度,在椅子上一邊扭動一邊嚷嚷。
卡塞爾學院獨一無二的G級學生,芬格爾·馮·弗林斯。他之所以只能在椅子上扭動而不是立刻站起來逃之夭夭,是因為雙手被人用皮帶給捆在椅背後了。
他的身旁,提著褲子的守夜人猙獰冷笑。
“我還沒有提到要你們去中國屠龍,你能否稍晚一些再發作?”昂熱撐著頭。
“別以為我猜不出你們的想法!”芬格爾冷笑連連,“什麼晚間茶會,就是動員會對吧?就是要把我和楚子航捆上同一條船對吧?”
他悲憤道:“我明年就要光輝地畢業,作為執行部專員,飛去世界各地和性感師妹們一起執行任務,在古巴公路上飆車抽雪茄,在夏威夷的海灘上躺著讓人給我抹防曬霜,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我可是熬了九年才畢業啊!”
“九年!你知道這九年我是怎麼過的嗎?”一個像是自言自語的聲音有些兀然。
場間安靜下來,眾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尤其芬格爾格外悲憤,還有種‘沒想到竟然連你都叛變了’的無力和憤懣。
顧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先端起紅茶喝了口。
“你剛剛說的不是執行部專員的生活,是詹姆斯·邦德的。”執行部負責人馮·施耐德沙啞道:“如果執行部有人過那樣的生活, 那隻能是我管束不力!”
“給點想象空間不可以麼。”芬格爾頭靠在了椅背上,像條任人宰割的金槍魚。
“作為獨一無二的G級,你以為畢業那麼容易?”守夜人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就算我和校長放水,你覺得校董會不會報復你?別忘了,那些新聞都是經你手搞出來的。現在是在給你機會,設想你完成了這項任務,你的實習報告該是何等亮眼?校董們絕找不出理由阻止你畢業!”
昂熱緊跟道:“否則你很可能還要在學院裡啃一年豬肘子,念你前無古人的十年級!”
兩個老傢伙配合默契無間,對這頭德國犟驢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
芬格爾嘴唇顫了顫,然後看向身邊的楚子航,後者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吃著巧克力蛋糕。
一旁,古德里安目睹著手底下的頭馬是如何從桀驁不馴變得老老實實,對於副校長抽空指導自己的學生感到非常榮幸,並深感作為教育家,自己和對方之間還有不小的差距。
昂熱低咳一聲,“邀請最優秀的學生,品著紅茶,談談學院的歷史,展望一下將來, 是我們多年來的一項傳統。而今天到場的三位,是這所學院中真正的精英,我非常榮幸地通知大家,你們將作為實習專員被派往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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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最近曝光的‘龍王甦醒’事件。”
芬格爾仍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