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再次落槌,安德魯噌得站起,“校董會對學院管理團隊的質疑,有充分的證據支援!”
他昂首挺胸地目視前方的敵人們,“在過去的十年裡,自由風氣遍佈校園,各委員會都無法有效地監管和引導學生。過輕的課業壓力、不負責任的‘自由一日’、隨意的血統評級,更誇張的是執行部已經徹底演變成了一個暴力部門!”
他猛地把一疊資料摔在桌上。
聽眾席上,執行部負責人馮·施耐德以嘶啞冷漠的聲調反擊,“沒有演變,是校董會對我們的過去不夠了解,執行部一直都是暴力部門!”
執行部的精英們頓時掌聲如雷。
“肅靜!”所羅門王敲了敲木槌,“最重要的是資料公佈,而不是爭吵!”
安德魯冷哼一聲,“校董會要公佈的第一份資料,就是楚子航在執行部的檔案!”
又一份檔案被用力摔在桌上。
顧讖抽出張紙巾,撕下兩片捏成小球塞進了耳朵。
離他不遠,坐得比他高的夏彌正好能看清他的一舉一動,見此搖頭失笑。
“有理不在聲高嘛。”守夜人擺擺手,“楚子航那是個好孩子啊,品學兼優,成績優秀,連續兩年被評為三好學生。最近一次還是你給頒發的,你忘啦?”
聽眾席上一陣鬨笑。
安德魯顯然也想起了前不久自己照著這傢伙的草稿,對楚子航的一通誇讚,這是自己的大意。
他大手一揮,“那談談開普敦棒球場的倒塌,幾萬人圍觀了‘君焰’,而這一切根本沒有在任務報告裡提及,你們在掩蓋什麼?”
“報告上有提到的。”守夜人打了個響指,“念!”
身後,忠誠的走狗芬格爾攤開檔案,抑揚頓挫道:“備註,執行過程中引發了小規模騷亂,造成了幾起輕傷和著火,火焰旋即被開普敦消防局撲滅,未有蔓延。楚子航記過一次,扣罰一個月的獎學金。”
“看看,我們對學生的管理,很嚴格嘛!說得清清楚楚!”守夜人義正詞嚴。
“小規模騷亂?是數萬人圍觀開普敦棒球場的倒塌!數百人被燒傷!”安德魯怒喝,“這件事被開普敦電視公佈給幾百萬觀眾,當時的影片資料已經呈給陪審團,怎麼解釋?”
守夜人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打了一個響指,“放影片!”
電視節目投影在了大螢幕上,右上角有開普敦電視臺的lo,記者正在採訪一個滿臉誠懇的老黑人,他向記者展示了自己胳膊上燒傷的疤痕。
“對於至今沒有得到合理解釋的棒球場事件,您有什麼能回憶起來的嗎?”記者問。
“我看到了肇事者!”對著鏡頭,老黑人無比肯定地點頭。
“能描述一下他的形貌嗎?”
“紅藍兩色的服裝搭配,緊身衣加斗篷,看起來活像一個異類潮流的瘋子。他的眼睛能夠噴火,被他盯著看的女人,衣服都會被燒光!”老黑人滿臉‘我看得很清楚,確鑿無疑’的表情。
鏡頭切換,嘻哈風格裝扮的年輕人信誓旦旦道:“毫無疑問是個美國人,方臉。”
現場的保安表情誇張,“我看到他舉起一輛悍馬投擲,不知道是在跟什麼人搏鬥。”
鏡頭切回,記者認真臉:“堅持調查棒球場倒塌事件的幾個月來,我們意外地發現,目擊證人的描述不約而同地指向了一個眾所周知的人物...”
畫面定格,某著名外星人的大幅寫真佔據了整個螢幕。
藍色的緊身衣,外穿的紅色內褲,還有鮮豔的紅色斗篷,以及額前那縷風情萬種的小卷毛...
會場裡的眾人集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