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和張丹睡得正香的時候,聶原野從旁邊滑過去,臉色很難看!”李楓說。
“啊?有這事兒?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聽到李楓這樣說,我有點擔心!畢竟我和聶原野的和好,只是出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一種寬容大度,和女人沒有關係;如果我和他之間,有張丹在裡面摻和,我不敢保證我和聶原野之間的友誼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
“誰知道呢!大家還以為你是被摔暈了,後來看到張丹也躺下了,才知道你倆是在玩浪漫呢!陛下臨幸貴妃,我們這些大臣怎好打擾呢,所以就遠遠看見,早早地繞開了。”李楓說道。
“別胡扯了,什麼臨幸不臨幸的,我和張丹之間,什麼也沒有!清清白白,問心無愧!”李楓竟然這樣說,我覺得對張丹有點不大尊重,也就是在侮辱我。什麼是“臨幸”?這話說得太刺耳了。
“陛下陛下別生氣,我們也就是這麼過過嘴癮而已,沒什麼的,別太在意了!”王博說。
“那你們誰知道張丹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兒的?”我問。
“我知道!”劉鼕鼕舉起了手,“聶原野從那兒一經過,好像張丹看到了,她隨即就起身了,只剩下你在呼呼大睡。”
千不該,萬不該躺在那裡閉上眼睛去玩什麼深沉!不然我也不會睡過去啊!真是的!雖然在我的這些哥們兒看來,這根本就不算個事兒,但如果把這些話傳出去,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傳呢!
“我說兄弟們,我今天在溜冰場上睡覺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傳出去,聽到了沒?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被什麼人念歪了經,有失我的,不,朕的皇家體面!懂?”
他們幾個都立馬回應:“懂懂懂!”李楓加上一句:“陛下請放心,誰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他,先J後殺!”
我笑了:“楓子啊,這裡都是男的,看你怎麼‘先J後殺’?”
“哈哈哈……”
大家玩鬧了一會兒,都進入了夢鄉,我卻因為下午在溜冰場上已經睡過了,異常清醒。聽著公路上傳過來的長長的剎車聲,我陷入了糾結之中,但這次不是為女鬼的事,而是因為我身邊的三個女生:田欣、王小文和張丹。
自從進入鵝城一中以來,我在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想別的,不要打架,也不要和女生有什麼糾纏,專心致志,一心學習,把成績提高了,才能對我爹有所回報。我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只是在應屆的時候玩得太嗨,把良心給忽略了,以至於“老大徒傷悲”,到了必須復讀才能上大學的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就不應該再和這些鶯鶯燕燕神馬的在一起再鬧出什麼“緋聞”來!這個中心思想當然是一定的,是不可動搖的。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欲清心寡慾而桃花含笑,惹得人心裡直癢癢,這個怎麼辦呢?我又不是什麼柳下惠,能夠做到坐懷不亂!見到王小文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想上前去安慰她;見到張丹粉面桃腮,你怎麼讓我對三角函式感興趣?更別說田欣了,一顰一笑都讓我魂牽夢繞,怎麼一心只讀聖賢書呢……
也許每一個男孩子或者女孩子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都會有這麼個擰巴的時候吧,強烈自尊與極度自卑矛盾地統一在一個個血肉之軀中,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麼的煎熬和殘酷。明明知道自己有自己的正事要辦,但是卻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向著不該去的方向邁步。
古往今來,有多少文人墨客對青春時代讚頌不已,那是因為他早已失去了這個時代!當他也處在這個時代的時候,恐怕也是天天擰巴著過日子吧!就連季羨林這個中國文學大師、國學泰斗,在他大學時代的日記中也曾經這樣寫道: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多sun幾個女人……這不是老流/氓是什麼?不是臉皮賽過城牆厚又是什麼?既然大師們都這樣,那我……貴為天子,怎麼就不能呢?
這樣想想,也可以稍稍撫慰一下自己潮漲潮落的內心,從而獲得片刻的安寧。
這週三的下午,天氣突變,西北風呼呼地刮向偌大的校園,就連其中高大的松樹、低矮的冬青都被風颳得灰頭土臉,像是在土裡洗過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