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無名海域。
此時一座孤島上,一棟聳立的15層大樓矗立其中,看起來格外醒目。
大樓四周站著六名拿著槍的人,統一的服裝,看起來訓練有素,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
此時大樓內,地下負三層,最角落的一間房子裡,有個人影蜷縮成一團,髮絲凌亂的貼在額頭,聳拉著,看起來狼狽至極。
整個負三層,只有兩間房,都被精密複雜的門鎖住,唯一通風的地方,就是門上的一個小視窗。
可因為是負三層,沒有光線,房間裡陰暗又潮溼。
“兄弟,你還活著嗎?”這時,左邊房間裡關著的人突然開口,說著一口流利的F國話。
前兩天自己隔壁來了個人,他聽到了聲響。
他在這裡待了二十幾年,隔壁房間可從來沒進來過人,這不由讓他有些好奇。
唐澤只覺自己的腦袋疼的快爆炸,冷不丁的聽到隔壁傳來的問話聲,那股劇烈的疼痛感被他壓制了下去。
等了數秒,見沒人回應自己,左邊房間的男人又開口道,這次換了標準的M洲語:“兄弟,能聽到嗎?”
“你,你…是誰?”他張嘴,猶如鏽鋸般的聲音劃過喉嚨,尖銳又難聽。
他的嗓子之前受傷,本就被毀了。這兩天又經歷了非人的折磨,一口水都沒喝過,情況自然更差了些。
還能開口,想來他的毅力確實非比常人。
聽到回了自己,隔壁的人頓時有些興奮,想他這麼多年,除了那些面無表情的看守,可從來沒見過其他活人。
“兄弟,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你犯什麼事兒了?”以為唐澤只能聽懂M洲話,男人直接用M洲話問道。
唐澤動了動癱在兩邊的手,肩膀上傳來劇痛,想來兩邊的肩胛骨都受了很重的傷。
那些審問自己的人,手勁很大,身手不凡。
他穩住自己的心神,深吸一口氣回道:“我沒事,死不了。”
對於陌生人,他一貫是不予理睬的。或許是身處的環境太過陌生和恐懼,他下意識的就回了對方。
左邊的男人似乎起身,唐澤耳尖的聽到有人靠近了他背靠的這堵牆。
這監獄設計的很巧妙,一層兩個房間,沒有窗戶。門上的小視窗,也不過是用來投食的地方。
畢竟會關進這層來的人,並不會死,只會生不如死。
唐澤不知道這是哪兒,畢竟下飛機之後他就被帶去了刑警大隊,中途發生了什麼……
一股鈍痛襲來,他痛苦的垂下頭,眉心擰成一團,看起來十分難看。
臉上縱橫著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傷口,在陰暗的燈光下,可怖滲人。
“兄弟,你為什麼被關進這裡?”左邊房間的男人對他得情況毫無所覺,但似乎對他被關進這裡充滿了興趣。
問了一次沒收到回答,又開口問了第二遍,似乎是不要到答案不罷休。
“兄弟,你殺了人?不對,殺了人不該被關進這裡。”
“那你是搶劫?也不對,搶劫該被關在第一層。”
“不是殺人也不是搶劫,難道……”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即使唐澤沒有回答他,語氣中也沒有絲毫不悅。
唐澤此時精疲力竭,疲於應付這個喋喋不休的陌生人,索性直接閉了眼,不理他。
整個空曠的地下負三層,只能聽到男人那變來變去的語法,以及自言自語宛若神經病般的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