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至穿著一身黑色夾克,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
他走到裴彥跟前,看著這個一雙眼睛快瞪出來的男人,頗有些嘲諷的笑出了聲。
“想不到堂堂冥流十大殺手之一的雪狐,竟然也會落到這個田地。”
裴彥聞言,目光陰森的看著邢至。
他在自己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而且他做的那些任務,只要是涉事的人,都被他斬草除根。
他的心狠手辣,在冥流是人人皆知。這也是為什麼陸枋會不留情面的將他驅逐的主要原因。
雪狐眼中只有自己,沒有別人。口口聲聲說喜歡陸枋,但其實這種喜歡幾分真幾分假,無人知曉。
“哎喲,瞧我這記性,忘了你說不了話。”邢至笑道,上前一步,伸手將裴彥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嘴巴得到緩解,裴彥才大口喘著粗氣。
“嘿,這哪個臭小子,這襪子幾天沒洗了。”邢至有些嫌棄的將手中那團黑黢黢的破布扔到一邊,然後伸手,在裴彥的衣服山蹭了蹭。
裴彥看著自己白色襯衣上顯眼的幾個黑色指印,又想到剛剛對方的話,再也忍不住,扭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哎喲臥槽!”邢至大叫一聲,反射性的後退一步。
幸虧他退的快,才能倖免。
而躺在裴彥腳邊的克萊爾就沒那麼幸運,被裴彥吐了個正著。
“啊啊啊啊啊啊——!!!”整個地下室囚牢裡,傳來一陣尖利的叫聲。
邢至趕緊捂住耳朵,克萊爾有些奔潰的尖叫聲差點貫穿了他的耳膜。
裴言也沒想到自己會發生這種情況,臉色又青又白,完全無法直視被自己吐了一身的女人。
隔夜飯的酸臭味很快瀰漫在整個囚牢裡,尤其是不幸中招的克萊爾,更是被臭的快暈厥。
邢至捏緊鼻子,退到門邊,遠離那處汙穢。
“你們到底是誰?”裴言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問道,面色有些猙獰。
邢至將捏鼻子的手放下,臉上掛著嫌棄:“我是你爸爸。”
裴言:“(`∀´Ψ”他想殺了面前的小子!
“算了,你長得太醜,我還是不做你爹的好。都說兒子隨爹,我可不想被人說醜。”邢至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
全程被吐槽的某人,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看著邢至的雙眸泛著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