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寒芒冷著一張臉,坐在議事堂,聽著手下傳來的訊息。
“現在人就在港口。”手下低垂著頭,顫顫巍巍的回道。
寒芒眼底劃過一抹深思,眼角餘光落到臺下的人身上。
面生,不是常跟在他身邊的人。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說什麼,知識斂住臉上的怒意,淡淡說道:“你先下去,把煉獄堂的秋堂主給我找來。”
那名手下連忙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人一走,從議事堂一側走出一個男人。
正是煉獄堂的堂主,秋不名。
“老寒,你這唱的哪一齣?”秋不名長相粗狂,身材高大,聲音更是渾厚。
寒芒輕呵一聲:“老秋,別說你才剛來。”
秋不名直接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腿翹著,看起來就像市井裡的流氓。
“那兩個叛徒這是唱的哪一齣?”秋不名粗聲粗氣的問道。
“反正是來送死的,管他們唱哪一齣。”寒芒冷笑一聲,語氣森冷的說道。
當初若不是頭不想和他們多計較,他們兩人怎麼可能有機會離開M洲。
估計剛踏出冥流的大門,就會被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
“頭現在情況怎麼樣?”知道陸枋回來的,只有少數幾個高層,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秋不名問起陸枋,寒芒臉上的冷意頓時緩和了些。
“佟教授說若是今晚能醒過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秋不名放心的點點頭:“那兩人你打算怎麼辦?”
“頭還沒醒,等她醒了讓她定奪。”
“也是。”雖然雪狐和幽蘭曾經是冥流的一員,但冥流裡的人,從來沒有什麼情分這個說法。
都是為了生存,誰會去相信那種隨時會在自己身後捅一刀的人。
“讓你的人多注意些,他們這個時候回來,肯定不是為了自投羅網。”畢竟他們也知道實驗基地的事。
秋不名將腿放下,坐直身體:“還用你說嗎。”
寒芒看了眼窗外已經漸濃的夜色,淡淡開口:“該來一次大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