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瞪了他一眼,坐直身體,但手卻沒松,依舊攥著帶子。
陸崬閏也不再調侃老爺子,摸出包裡的煙,拿出一支點上。
“豐叔,您見到人了?”煙霧瀰漫,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嗯,他不知道那件事。”陸豐淡淡的說道,
“嗯?”陸崬閏瞬間坐直身體,蹙眉。
“那孩子連邢老爺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據說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國外待著,直到邢老爺子去世才回來。”
陸崬閏聞言,面露異色,有些懷疑。
那件事對華國有多重要,沒有人比他清楚。
若邢老爺子真把這件事帶進了棺材裡,那他們陸家就成了最後知曉的人,而他們也沒有可以制衡邢家的法子。
“豐叔,這也只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您怎麼敢確定他不是在匡你。”
陸豐聞言一愣,但想到他見到的那人,瞬間就打消了懷疑。
“二爺,你是說老夫眼瞎耳聾?”陸豐沉聲問道。
陸崬閏被這麼一將,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好歹是面前的老人看著長大的,對方什麼脾氣,他還會不知道嗎。
而且和陸老爺子比起來,他還更怕陸豐一些。
陸崬閏趕緊賠笑道:“豐叔,瞧你說的什麼話,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畢竟現在的年輕人,花花腸子多,萬一他隨便說些話哄騙你,那不就得不償失嗎。”
陸豐冷哼一聲,不打算再和陸崬閏掰扯下去。
“二爺,既然你交代的事老夫已經做了,那還望二爺不要食言,這個週末回家陪老爺子吃頓飯。”
陸崬閏一聽,頓時苦了臉。
不過現在不是得罪陸豐的時候,他只好笑著應好。
人一走,陸崬閏頓時氣的在原地走來走去,穩不住心神。
“這邢家小子還真是好樣的,幾句話就把豐叔給打發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三頭六臂。”
這個時候,陸崬閏心裡對邢立巖的印象大打折扣,因為他壓根不信邢立巖對那件事絲毫不知情。
而陸豐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他使了什麼計,讓老頭子願意幫著他說話。
哼,他倒要看看,對方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