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帝大很高興?”看著女人隱隱恢復血色的臉,邢立巖輕聲問道。
他們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可沒聽陸枋說過喝酒這回事。
雖然那杯酒看起來豪邁又肆意,但誰都沒料到一杯酒下去,人就趴桌上了。
陸枋被這麼一問,就想到自己那一杯就倒的酒量,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暈。
“咳,還好。”並不高興。
“已經決定去帝大了?”這兩天他一直沒問過小姑娘這個問題。
其實他這段時間算是看出來了,小姑娘對於讀書並沒有什麼興趣,否則不會三天兩頭的在家裡待著。
所以她答應上學,然後去帝大,一定有什麼事要在那裡辦。
但依照冥流辦事的效率,什麼事情需要堂堂幽冥親自處理,還花費那麼多心思。
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怕小姑娘把他滅了。
雖然之前坑了冥流一把,但事後他幾乎將自己在M洲三分之一的身家都賠了進去。
但他知道,這並不能抵消小姑娘的怨氣。
所以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就怕被發現什麼端倪。
陸枋並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只是嗯了一聲。
這兩天她接電話接的屬實有些煩躁,不管是作弊的事情澄清前還是澄清後,都有不同的學校給她打電話。
她明明查過,網上並沒有人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爆出來。
而且在帝都的這段時間,除了學校,就只有邢立巖一行人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想到學校,陸枋雙眼微眯,想到了一個人。
能給她找麻煩的,無非是和她有矛盾的。
而整個帝高,她並沒有得罪過誰。
若是說有得罪的,那應該只有兩個人。
樓正和陳明明。
想到她和陳明明的賭約,陸枋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
看來她還是得回一趟帝高啊,否則有些人怕是會忘記一些事情。
“帝高的畢業典禮是什麼時候?”陸枋突然抬頭問道。
“三天後,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直接拒絕。”畢業典禮的事,其實並不重要。
誰知陸枋卻搖頭:“去,為什麼不去。”她還要去找一些人算賬,還有一件事沒調查清楚。
當初找到了那間地下室,但之後一直沒再進去過。
想到考試時那名監考老師,陸枋眸色漸深。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那時候的感覺並不會出錯。
現在學校幾乎沒人,正是她調查的好機會。
而突破口,就在那名監考老師身上。
邢立巖沒想到女人答應的這麼幹脆,不過也沒多想。
“你再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去看看那些傢伙。”將被角掖好。
陸枋點頭,她現在確實還有些暈乎乎的。
邢立巖俯身在她額角親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