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除了吃飯和走路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睡覺。
邢立巖回來的時候,家裡有些安靜。
看著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的少年,邢立巖聲音寡淡的問道:“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對於邢立巖突如其來的問候,陸淮一時沒反應過來。
低下頭,隱藏著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
“還好。”
邢立巖沒多問,黑亮的眸子看了眼二樓,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但樓上並沒有什麼動靜,看來小姑娘睡的很熟。
“我點餐,你去休息會兒,等你姐醒了吃晚飯。”
“好。”
邢立巖上樓,直接進了陸枋的房間。
兩人雖然領了結婚證,但該有的程式不能少,談戀愛、求婚、結婚、婚禮。
他已經跳過了戀愛和求婚,但婚禮他無論如何都會給她。
所以在還沒辦婚禮前,他不會逾矩。
房間裡燈光有些暗,只能湊近了才能看清床上睡著個人。
邢立巖走進,坐在床邊。
看著在床上熟睡,毫無警惕的女人,他有些憐惜的伸出手。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開的有些低,伸手觸碰的時候,一片冰涼。
床上的人嚶嚀了一聲,但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邢立巖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怪異。
陸枋作為冥流的當家人,防範意識不可能這麼薄弱,他的人已經離她的頸項只有幾厘米,若是再往前一些,陸枋毫無逃脫的可能。
但此時床上睡著的人,除了呼吸聲更輕了些,好似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這很明顯的有問題。
當初在烏渺市時,他並不知道陸枋的身份,所以以為她就是普通人,沈家對她下藥,才會那麼容易中招。
可知曉她身份後,以前一切簡單的問題都變得有些複雜。
她是冥流當家人,身手和他不分伯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沈家得逞。
而且這段時間,陸枋除了吃飯和出門的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睡覺。
依照陸枋的性子,她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異常。
除非...她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只不過沒有告訴他。
邢立巖伸手,準備撫向陸枋的臉。
這時,床上的女人倏地一下睜開了眼,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狠厲被邢立巖看了個清清楚楚。
陸枋反應過來是邢立巖,若無其事的斂住眼裡的情緒。
“很晚了嗎?”聲音有些啞。
“餓了嗎?我訂了餐。”
陸枋點點頭,雙眼毫無焦距的看了眼四周,然後慢慢醒過神來。
邢立巖輕笑出聲,看來他預計的不錯,小姑娘一醒就餓。
將陸枋扶起來,觸手一片冰涼。
“空調溫度有些低,晚上睡覺不能再這樣。”語氣裡隱隱有些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