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醒來的時候,屋裡空蕩蕩的,邢立巖還沒回家。
不過邢立巖走的時候將屋內的空調溫度調的剛剛好,一陣涼意襲來,掃空了她的睡意。
聳了聳鼻子,有些不滿。
說話不算話。
拿出手機,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著時間。
已經快七點。
難道公司遇見了什麼急事?
陸枋不是一個人胡思亂想的主,隨即將電話撥了過去。
剛響一聲,電話那頭就接了起來。
“枋枋,醒了?”
陸枋精緻的眉眼揚了揚,輕輕嗯了一聲。
“我在回來的路上,你先收拾好,我馬上到。”電話那頭有些雜音,應該是在隧道里。
“好。”陸枋安靜乖巧,好似剛才露出不滿的人不是她。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陸枋覺得溫度似乎又上來了,有些熱,急忙掛掉了電話。
魔怔了,為什麼聽見他的笑聲都能心跳加快。
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陸枋搖搖頭,拍拍臉,穿著拖鞋,吧啦吧嗒的下了樓。
她向來隨意,所以並不用特意換衣服,邢立巖也習慣了她的穿著。
但路過客廳的反光條前,突然間瞟到自己身上素的不能再素的白T和牛仔褲,陸枋難得的覺得自己有些太隨便。
算了,他應該還有一會兒才到。打發時間,去換個衣服。
隨即轉身,又吧嗒吧嗒的上了樓。
另一邊。
邢立巖看著掛掉的電話,臉上還帶著笑意。
“難得見你一副思春的模樣。”後座傳來一陣調笑聲。
邢立巖冷著一張臉,從後視鏡裡看著後座的男人,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
“我不介意現在扔你下去。”
“別這樣,我也沒吃晚飯,大家一起,熱鬧些。”林陳那張不顯老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邢立巖理都懶得理他,他什麼心思,他會不知道?
“你要做電燈泡,我不攔著,只要你吃的下去。”邢立巖說著,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小傢伙該餓壞了。
林陳可不會管那麼多,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何方妖孽。
竟能讓邢立巖選擇與許向農反目。
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邢立巖這態度,明顯的就是要強佔啊!
“邢立巖,我們好歹認識也十幾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你和許向農的關係,我們這些長輩也是看在眼裡的。可你看現在這情況,你們完全犯不著啊!”林陳苦口婆心的勸解到。
原來許向農不是不辭而別,而是因為兩人鬧了矛盾。
邢立巖神色寡淡,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林陳,隨即目視前方,專心的開著車,不想再看他。
林陳見他這個樣子,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也不好再開口了。
畢竟總是揭人傷疤,不是君子所為。
到達璽宮的時候,邢立巖沒有往地下車庫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