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這一年,應該就是陸枋在烏渺市待的那一年。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烏渺市待著。
據他調查,陸枋在烏渺市除了那個名義上的前任,好像並沒有值得她留下的理由。
若說為了沈家的人,那更不可能。
所以,自己這位小嬌妻,應該有事瞞著他。
斂住眼裡的情緒,男人看向陸枋。
“我答應,但是我不敢保證,畢竟一顆老鼠屎,會壞了一鍋湯。”說到這,眼角微微一抬,看了眼陸枋身後的男人。
裴彥臉色鐵青,攥緊拳頭,有些咬牙切齒:“炎盟主,我們頭的決定自然不會有人敢反駁。”意思就是你別盯著我。
邢立巖:“如此自然是好的。”言語裡沒有別的情緒,反而有些冷。
陸枋轉頭,淡淡一眼掃過去,清冷透徹的眸子,黑白純粹,夾著著寒意:“沒讓你說話,就給我閉嘴。”
裴彥臉色難看,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炎盟主,既然我們已經談攏,那在下就告辭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陸枋起身。
凳子在地上磨出尖利的聲音,女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
裴彥急忙跟上去,姿態小心翼翼。
陸枋一走,一直小心翼翼等待門外的伍子急忙跑進屋。
剛才那女人的身手在他之上,他本想阻止,誰知對方只對冥流的人出手,就連炎盟的人都沒動,更別說他們地下賭場的人。
裡面那位沒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道最後鬧了場烏龍,那女人竟然是冥流自己人。
看裴彥那小心翼翼的恭敬模樣,應該不是小人物。
那身手,不是一般人。
“老...”屋裡只剩下邢立巖和邢肆,伍子進了屋,看著帶著面具的男人,正準備叫出聲,卻被他的眼神制止。
“回去吧。”邢立巖依舊啞著嗓子,起身。
邢肆沒說話,跟在他身後。
路過伍子身邊時,邢肆滿含深意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地下賭場。
......
陸枋是自己騎車來的,炫酷的機車停在地下賭場入口,做了攔路虎。
裴彥看了眼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枋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直接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裴彥站在原地,久久未回過神來。
直到地下賭場內傳來腳步聲,他才收回思緒,大步走向停在一旁的車輛,開門、上車,動作一氣呵成。
“老大,你真答應對方了?”邢肆看著冥流那幫人已經離開,不由皺眉問道。
邢立巖一直看著車輛消失的方向,半晌才開口:“她要的,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