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炎盟和冥流都這麼配合,那我們地下賭場的就不過多幹預,我們的人也守在門外,有什麼事,叫一聲就行。”說完這話,伍子還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裴言。
裴言見此,以為他是在向自己保證他們的安全,瞬間心裡放鬆許多。
只要地下賭場保他,想來炎盟的人並不會有什麼動作。
想到此,裴言的下巴不由的抬高了幾分。
知道真相的邢肆:“……”
完美的誤會。
其實伍子的那個眼神,是在示意,讓裴言小心著些,別衝撞了這位爺。
誰知道卻會被他會錯了意。
邢立巖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進了房間後直接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邢肆站在他身後,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和邢立巖戴著的那張面具一樣,又冷又硬。
裴言坐到邢立巖對面,注意力都被那張黑白麵具吸引。
從見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
要不是那張面具,還有邢肆恭敬的態度,裴彥都有些懷疑坐在他對面的,是否是假冒的。
“炎盟主,既然大家誠心見面商談,你也該拿出一些誠意吧?”裴彥擰著眉,聲音有些陰柔。
炎盟的盟主在外並沒有留下姓名或是代號,所以大家都叫的炎盟主。
他一直以為炎盟這一代的盟主也是一個糟老頭子,沒想到......
看身形,年紀應該和他相差無幾。
這麼年輕,就坐上炎盟的第一把交椅,手段不可小覷。
“哦?不知道雪狐先生想讓我拿出什麼誠意?”邢立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未遮住的雙眼帶著鋒利,冷冽的看著裴彥。
裴彥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他,不由有些心驚。
雖然他在外從未刻意隱瞞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做事也算是小心翼翼。
這次若不是代替陸枋前來,或許他也不用暴露在炎盟所有人的面前。
此時看向邢立巖的眼神,帶著防備與凝重。
斂住眼裡的情緒,裴彥輕笑一聲,那模樣,有些勾人:“炎盟主,我們大家有一說一,你既然決定應我們的邀約,就不該再戴著那張面具。”
站在邢立巖身側的邢肆聞言,眸光微凜,帶著殺氣。
邢立巖沒動,手微微一抬,阻止了邢肆。
他見不得雪狐那副狐媚樣,一個大男人,有些...辣眼睛。
“我記得,邀約我的是冥流的當家人,可不是鼎鼎大名的雪狐。”邢立巖手裡把玩著一把銀色的打火機,從陸枋那順來的。
陸枋有丟三落四的習慣,經常會忘記一些小玩意放在哪。
所以,打火機就是被他撿到的。
被邢立巖毫不留情的拆穿,裴彥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