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稜角分明的臉,和那分明的喉結,或許別人會以為是一位美人。
“來了。”男人溫和的說道,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
看著陸枋時,眼裡盛滿深情。
陸枋看到男人,一張臉變得陰沉而可怖。
一腳將門踹過去,關上。
腳步極快的往前走了幾步,一隻手揪起男人的衣領。
“老孃說過不準來!”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男人嘴角的笑意凝在臉上,但沒有因為陸枋的動作而生氣,緩緩說道:“擔心你。”
陸枋大力推開他,嗤笑一聲:“擔心我?擔心我殺了你?”眼神裡的殺氣,不似作假。
男人漂亮的眉眼無奈的看著她:“阿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陸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起腿,語氣不善:“談你媽。”
“我沒媽,你知道的。”男人不惱,依舊耐心的說道。
“裴言,你覺得我脾氣很好?”陸枋微眯著眼,明亮的燈光幾乎能照到她額角跳動的血管。
坐在圓桌對面的男人,就是克萊爾之前在電話裡提到的裴言,將邢立巖公司安全系統黑了的那個。
裴言抿唇,看著陸枋目空一切的姿態,眼底劃過一抹無奈。
“阿枋,玩夠了就回家。”裴言的聲音不同於邢立巖的乾淨利落,叫陸枋的時候帶著一絲繾綣。
陸枋似乎很不喜他這麼叫自己,額角微微跳動,強忍著怒氣。
“你什麼時候離開冥流,我就什麼時候回去。”陸枋斜著眉眼看他,眸底深沉。
裴言抬手扶額,眼裡透著無奈。
“怎樣你才肯回去?要我殺了那個男人?”裴言說這話的時候,仔細打量著陸枋的神色。
果不其然,陸枋在聽到那個男人時,眼底閃過寒光。雖然掩飾的很快,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調查我?”
“我只是擔心你,那個男人一無是處,除了有間破公司,別的什麼也沒有,阿枋,你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說起邢立巖,裴言臉上全是嫌棄。
“他有我。”陸枋輕笑一聲。
裴言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裡閃過一抹狠毒。
“我可以讓他失去你。”
“裴言,你想和我來個你死我活?”女人目光黑氣沉沉,眼裡裹挾著寒氣,身上迸發出強勢的壓迫感。
“我不想死,自然也不會讓你死。”男人不為所動。
“呵,行,你厲害。我們可以試試,看是你先死,還是他先有事。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我不介意讓你生不如死。”陸枋嘴角帶著笑,但笑不達眼底,寒意從她的眼裡流出。
裴言面色一僵,嘴角的笑也收了起來。
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陸枋,似是要弄清楚她這話裡的真假。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在機場等你。如果你不來,克萊爾那裡,我也不好交代。”裴言的語氣很淡,但裹挾著的威脅確實顯而易見。
“你威脅我?”陸枋眯著眼,帶著殺氣。
裴言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阿枋,我怎麼捨得威脅你,我只是想讓你回去。”
陸枋低垂著眉眼,似乎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