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梯緩緩上行,邢立巖往後靠了靠,拿出一支菸點上,乾淨修長的指尖夾著煙。
車庫裡安靜了下來,自動感應燈也已經熄滅。
漆黑的空間裡,只有一點點火光忽明忽滅。
男人眼眸深邃,一瞬不瞬的看著車窗前漆黑的一片。
陸枋不怕黑,不怕一個人,不怕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邢立巖覺得有些挫敗,好似一身武力毫無用武之地。
陸枋在烏渺市的事情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但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每一年裡,至少有一個月,陸枋是不知所蹤的,不管他怎麼查,也查不到那一個月裡,她去了哪,做了什麼。
邢立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手機上,不知想到什麼,拿過手機,撥了個號碼。
“什麼事?”那頭很快接起了電話,聲音有些粗啞,就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嗓子,聽起來有些刺耳朵。
邢立巖好似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淡淡問道:“最近在做什麼?”
“養老。”
“確實該養。”邢立巖聲音有些欠揍。
男人頓了一秒,語氣算不上好的說道:“知道我在養老就別讓你手底下的人老是闖禍。”
“恩,是我管教不嚴。”認錯是很積極的。
“說吧,到底什麼事。”男人聽不得邢立巖這個調調,粗聲粗氣的問道。
“有個事要你查一下。”邢立巖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電話那頭的男人,還是笑別的。
“說。”男人並沒有問為什麼。
指尖上的煙已經燒到了尾,灼熱感從指尖傳來,邢立巖淡定的將煙扔到車裡的菸灰缸裡摁滅。
“我結婚了。”語氣平淡,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連呼吸聲都很輕。
半晌,男人開口:“誰瞎了眼?”這話問的乾脆,饒是邢立巖都險些被氣笑了。
“我哪差了?”邢立巖有些認真的問道。
“你哪不差?”男人反問。
邢立巖屬實不是男人的對手,輕笑一聲:“你贏了。”
“說吧,查的東西和你那位有關?”讓他查東西,突然說結婚了,肯定兩者有關係。
“恩,我只是懷疑,不過我希望不是。”邢立巖聲音有些低沉,眼裡有些複雜。
“小子,死裡逃生就別想著再趟這趟渾水,資料給我,你別自己出手。”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雖然粗啞難聽,但和邢立巖說話時的放鬆,聽起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資料我發你,你只需要在暗道好好查查她是不是那邊的人就行。”
“恩,掛了。”那頭率先掐斷了電話。
邢立巖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無奈搖頭。
他大爺,得慣著。
把陸枋的那些資料統統發了過去,幾秒後,電話響起。
“怎麼?”
“邢立巖,你小子什麼時候騙來這麼漂亮一小姑娘?”電話那頭的男人沒好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