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向農這麼一噎,東子反應的也很快,隨口就說道:“自然是張浩了,那鱉孫子,每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來。許哥,你放心,我以後絕對站你這邊。”拍拍胸脯,一臉仗義凜然。
怕許向農不信,東子接著道:“許哥,我今兒個就是賠禮道歉來了,你看我這麼有誠意,你就消消氣,別和我一般見識。”
許向農嗤笑一聲,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夾著一根菸。
“你這話敢對著張浩說?”
東子一滯,隨後很快反應過來:“我有什麼怕的,就算他現在站這兒,我也敢這麼說!”
許向農直起身,抽了一口手裡的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臉上的神色。
“我這人比較小氣,眼裡容不得沙子。你今天組的這一局,說到底不過就是藉機有事找我,說什麼賠禮道歉,太虛偽。”許向農懶散的模樣,有些欠揍。
被許向農這麼一噎,東子沉默了幾秒。
“許哥,要怎樣你才相信我的誠意?”東子一臉真誠。
“這裡是17樓,你跳下去,我就信。”
東子訕笑一聲:“許哥,這玩笑不能開。”
許向農面無表情的掃他一眼:“我沒開玩笑。”
話落,整個包廂內一片寂靜。
東子已經沒辦法再接這茬,因為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若是換做以往在許向農同意組局的時候,就代表了原諒他。
哪還有之後的事情。
“許哥,你看這......”東子話不敢說太多,怕被許向農繞進去。
許向農懶懶的動了動腿,手裡的煙已經快要熄滅。
“直說吧,找我什麼事,我現在已經不想和你繞圈子,麻煩。”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
東子怔楞了一下,有些猶豫,似乎有些為難。
“怎麼現在娘們唧唧的。”
“不是許哥,小弟這還真有事。”東子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哦?你說。”許向農將手裡的煙放到菸灰缸裡摁滅,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險些被嗆到,但許向農還是面不改色的看著東子。
東子猶猶豫豫的說道:“上次那位...邢哥的太太,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就想著要不要請她吃一頓飯,道個歉。”
藉口是東子臨時想的,他以為今天一切都會很順利,他隨便忽悠兩句許向農就把人給騙出來了。
誰知道許向農現在不僅不買他的賬,還總是落他的面子。
許向農聞言,陡然眼底寒光乍現,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似笑非笑的眼神掃向東子,說道:“怎麼,在打我枋姐的主意?”那囂張的模樣,頗有種你敢打她主意我就敢廢了你的架勢。
“不是不是,許哥你可別誤會,邢哥的人我怎麼敢肖想,真的就是想賠個禮道個歉。”東子急忙擺手,辯解道。
許向農正想拒絕,眼眸一轉,突然說道:“可以啊,我可以把人帶來,但到時候地方可得我們選。”
東子沒注意許向農眼底的精光,只聽到他答應把人帶來。
瞬間,有些激動。
他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他還以為許向農還會為難他一番,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不就是地方讓他們選嗎,就帝都這些地方,有哪些是他消費不起的。
想到這,東子臉上堆著笑:“那是自然,感謝許哥,來,我再敬你一杯。”
許向農懶洋洋的端起杯子,和東子碰了個杯。
兩人神色各異,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