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邢立巖的本意是告訴邢妙蘭訊息後他們就回公寓去。
可看著已經困的不行的陸枋,他又改了主意。
“姑姑,陸枋去睡我的房間,我睡旁邊的客房。”他的房間裡什麼都有。
當初剛把陸枋帶回來時,本來是想讓她就住在家裡的,可陸枋不喜歡,只能作罷。
邢妙蘭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們不睡一起?”這話問的直接,饒是清冷自持的邢立巖都紅了耳垂。
“她還小。”邢立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潤喉。
這話一落,身旁的陸枋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胸前。
不小!
胡說八道!
邢立巖餘光掃了一眼,正好看見陸枋這個動作,喝到嘴裡的水差點噴了出去。
“咳咳—”儘管極力忍住,還是有些被嗆到。
陸枋偏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邢立巖穩了穩心神,淡定的答道:“沒事,要去休息了嗎?”
陸枋抬手,取掉鴨舌帽,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眉心:“好。”聲音清冷慵懶,似乎隨時都能睡著。
邢妙蘭在一旁看著,現在這情況也不好多問。
身體確實長熟了,但萬一人家年紀真的小呢。
“枋枋,走吧,姑姑帶你上去休息了。”邢妙蘭溫和的笑了笑。
“謝謝。”不習慣與人太過親近,陸枋禮貌的道謝,跟在邢妙蘭身後。
邢立巖看著離開的身影,陷入沉思。
.......
胡叔是個說到做到的主,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他就出了門。
等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紅色的紙,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字。
家裡只有邢妙蘭已經起床了,陸枋和邢立巖還在休息。
“老胡,你手裡拿的什麼?”邢妙蘭喝掉碗裡的粥,看著鬼鬼祟祟的胡叔問道。
胡叔一聽到聲音,急忙將紅紙藏在身後,等發現是邢妙蘭的時候,才放心的將紅紙拿了出來。
“二小姐,你可嚇死我了。”胡說緊張兮兮的說道。
邢妙蘭不明所以:“我怎麼就嚇著你了?”
胡叔走上前,眼睛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邢妙蘭見他這樣,以為他在找邢立巖他們:“兩人都還沒起。”
胡叔放下心來,撫了撫心口:“那就好那就好。”
“二小姐,來來來,給你看個東西。”胡叔將邢妙蘭叫到一邊角落裡,動作神情都有些神秘兮兮的。
邢妙蘭疑惑的跟上去。
胡叔小心翼翼的攤開手裡的紅紙,遞到邢妙蘭面前。
邢妙蘭接過,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少爺的生辰八字,我可是找的整個帝都最靈的先生給看的。”說起這個,胡叔隱隱有些驕傲。
邢妙蘭好奇的看著手裡的那張紙,寫的全是她看不懂的字。
“老胡,這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