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爺?”低沉渾厚的音色,讓沙發上的人臉上鍍了一層冷意。
邢立巖俊眉微挑,深邃的雙眸幽深銳利,薄唇微抿,剛才戴過眼鏡的鼻翼兩邊有淡淡的紅印。
許向農頭搖的像撥浪鼓:“你是我大爺!”
“我老子?”邢立巖目光一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不不不不.......”
“孫子”
“唉!”許向農一口應下。
只要能哄的這位爺高興,讓他叫爹都成!
節操什麼的,不要也罷。
“這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收拾收拾,今天下午就飛去A洲。”邢立巖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襯衣。
窗外徐徐微風吹進屋內,清冷的身影走到落地窗前。
許是要開春了,別墅周圍的綠植有的冒出了新芽。
“哦...啥?臥槽!!!”A洲?
你這是在和我開國際玩笑嗎?
“大爺!邢大爺!邢爸爸!我錯了!”許向農奔到邢立巖跟前,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A洲啊!那裡可不比國內。
天天報導的都是哪裡死人了,哪裡又開始大戰了。
他去那能做什麼,躺著送死嗎?
曾經那段黑暗時光就是在那裡度過的,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A洲了!
哪怕A洲這個地名,他都不想再聽見!
“我已經通知邢聿,明天他會在A洲國際機場接你。”邢立巖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語氣淡淡。
許向農臉上漸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這位爺是來真的!
“石頭,我倆可是發小!你不能這麼草菅人命吧?”許向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
“哦...草菅人命?”尾音輕揚,猶如落了顆石子在平靜的湖裡。
許向農聞言,又發現自己用詞不當,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嘴賤,我的意思是我倆這麼好的交情,你就行行好,放過孫子一馬!”
“呵”一聲輕笑,讓許向農萬念俱灰。
他去A洲去定了........
邢立巖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神色清冷的看著窗外。
“大爺,要我死總得告訴我理由吧?”許向農試探道,還想著事情是否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