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半眯著眸子看著陸知宋,眼裡摻雜著複雜的情緒。
而陸知宋決定做的事情,大概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是分腿坐在靳嶼腿上的,這會兒非要伸手捧著他的臉。
靳嶼倒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她象徵性掙了兩下,便鬆開了她的手。
這一下,倒是讓他處在一個非常被動的位置上。
“那我就是要這麼霸道呢?”說完,陸知宋便親了下去。
這一次,陸知宋感覺到靳嶼沒有躲,也沒有很刻意地將她推開,但也沒有順應下來她的吻。
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猶豫。
她要做的,就是讓靳嶼這會兒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她的手,順著他的脖子往下。
在要碰到的時候,忽的被靳嶼抓住了手腕,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唇邊溢位:“陸知宋,機會只有一次。”
是威脅,也是警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
她繼續探索著,絲毫沒有把靳嶼的話當做警告。
用行動告訴了他,她的回答。
陸知宋好像是聽到了靳嶼的一聲輕嘆,然後是鬆開了她的手。
一路暢通無阻,陸知宋像是勝利者一般地說:“你看,你拒絕不了我的。”
好像跟她說那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她這會兒也不會聽。
可這麼多年來,的確有不少女人主動往靳嶼身邊貼,性感的,清純的,各式各樣。
但真正能上得了他床的,也就只有陸知宋。
靳嶼看著玩興大發的陸知宋,眼神暗了暗,說:“看來是沒有男人教你,不要試圖點火。”
她倒也不避諱,說:“是啊,就只跟你睡過,要不然你教我?”
陸知宋也是有大膽的一面的,只不過先前一直都端著。
一直都處在一個非常抗拒的狀態下,實在是抗拒不了了,才被迫釋放出本性。
如今意識到那種微妙的感情,陸知宋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
靳嶼喉結上下翻滾,說了一句:“去樓上,車裡沒有。”
……
結束已經是後半夜,靳嶼抱著陸知宋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屋子的狼藉。
這床,算是沒法睡了。
家裡就這一張床,靳嶼喊陸知宋去沙發上躺著,他找床單出來重新換上。
踩過一地的紙巾,靳嶼都覺得頭皮發麻。
陸知宋這會兒還不安分,穿著他的襯衫,紐扣也不好好扣,赤腳踩在地毯上跟著他一塊兒到儲物間裡面去拿床單。
那高興的樣子,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
“看來你還不累。”靳嶼撤下舊的床單,漫不經心地說。
陸知宋幫他一塊兒換床單,扯著床單的另一段,非常認真的點頭,“不是太累。”
“哦,是我不夠努力了,那床單先別換了。”靳嶼作勢要把舊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