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這麼難承認嗎?還是說,心疼我對你來說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陸知宋不知道靳嶼到底在遲疑什麼。
陸知宋在等,等靳嶼給她一個回答。
但不知道靳嶼這會兒是不是嘴巴被黏上了固體膠,好像什麼都撬不開他的嘴巴一樣。
等了片刻的陸知宋到底也失去了耐心,她收回剛才抓著靳嶼的手,說:“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勇敢過了,遺憾的不該是我。要遺憾,也是你遺憾。就像你以前不敢告訴我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一樣,靳嶼,你就是個膽小鬼。”
陸知宋不覺得自己是個膽小的人,膽小鬼是靳嶼。
“你想聽我說什麼?”靳嶼開口,簡簡單單幾個字,好像道盡了無奈一樣,“宋宋,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是前面一句話更讓陸知宋覺得難受,還是後面半句。
她想問為什麼,是因為他相親認識了一個家室背景都不錯的姑娘。
又或者是因為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再或者是家裡的阻攔。
但好像,又都不是很重要。
陸知宋在那幾秒裡面,思緒萬千。
然後,她問:“所以,你是承認你心疼我咯?”
靳嶼就覺得有點煩,習慣性地伸手往口袋裡面摸煙,煙是摸出來了,但身上沒有打火機。
他就將拿出來的煙折斷,然後就聽到了他的一句“嗯”。
得到他這句肯定,陸知宋一直都沉著的表情,放鬆了下來。
她說:“我知道了。”
靳嶼掀眼,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陸知宋,沒聽錯的話她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大費周章地得到了他的答案就為了一句“我知道了”?
“到點了,我要回去上班了,有空再聯絡吧。”陸知宋的聲調比剛才要輕鬆太多了。
這下輪到靳嶼無語了,“唉陸知宋,你有事兒嗎?”
“當然有事啊,回去上班。”陸知宋一臉無辜,“我中午吃的太飽了,這杯奶茶就給你喝,去糖的,不甜,不要浪費了。”
靳嶼:?
陸知宋將奶茶迅速地塞在了靳嶼的手中,然後開啟消防通道的門離開。
一點沒給靳嶼說話的機會。
……
從消防通道出來的陸知宋回了律所,在電梯裡的時候她給樊一鳴發了訊息,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對方回了個好。
從電梯出來,陸知宋就遇到了在這邊等著的姜娰。
姜娰八卦又擔心,拉著陸知宋就往衛生間走去,“你剛才帶靳律去哪兒了?什麼情況啊,樊一鳴會不會追究啊。這個情況樊一鳴要是追究的話,靳律怕是要吊銷律師執照!你也是奇怪,剛才不問你未來物件的情況,反倒是先靳律帶走?”
人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最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