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先前在跟樊一鳴聊天中,從他隻言片語的對鬱青的描述當中,覺得她應該是個非常幹練的女強人。
不過今天瞧著女強人好像還有一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外公生病的緣故。
當然了,陸知宋覺得曖昧物件的前任來找自己這件事,有點離譜了。
當初任珵和謝茵然都那樣了,她都沒想著去找謝茵然。
謝茵然固然有問題,但問題最大的肯定是任珵。
所以在鬱青表明了身份之後,姜娰倒是率先將陸知宋拉到了身後,聲音很冷地問:“有何貴幹?”
鬱青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有些話想跟陸小姐說,沒有別的意思。”
律所前臺的確不是聊天的地方,而且是飯點,同事都相繼出來。
陸知宋便說:“先下去吧,別在我工作的地方。”
“抱歉陸小姐,是我考慮不周了。”
最後,她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面找了位置,姜娰就在旁桌,就怕樊一鳴前任想不開對陸知宋做什麼。
兩人坐下好一會兒了,鬱青也沒開口,素淨的臉上是為難的表情。
最後,還是陸知宋先開了口,“鬱小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待會兒吃了飯還要去工作。如果你是來質問我和樊一鳴的事情,或許這個事兒你應該去找他,你找我也沒有用。我應該是在你們兩分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才認識的。我確定了他單身的身份,才跟他接觸的。”
陸知宋到底還是先解釋了,倒不是為樊一鳴開脫什麼。
而是證明自己沒有在他們的感情裡面當第三者。
“陸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就是想……”鬱青的眼神落在陸知宋身上,她從看到陸知宋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她,“我就是想來看看樊一鳴說的,想交往的女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原來……是這麼個道理。
不是來讓陸知宋把樊一鳴還給她,也不是來搞清楚她到底有沒有介入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好像挺正常的,但又覺得有點不正常。
陸知宋想了想,跟鬱青說:“以我所知你們兩已經分開好幾年了,樊一鳴這幾年沒有談物件八成是在等你回來,也是在等一個新的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這話戳中了鬱青的心,她的眼眶泛紅,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只是轉頭避開了陸知宋的視線,隔了好久,平息了情緒之後,才說:“我知道。”
“所以你是知道樊一鳴一直在等你,你也沒有回來。然後知道他最近在接觸新人,你害怕他被人搶走,然後回來的嗎?”陸知宋揣測著。
但故事大概就是這樣,被愛的那個永遠都有恃無恐。
覺得只要她回頭,他就肯定在原地等待。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人。
深情只給值得的人。
陸知宋倒也不是故意要把鬱青弄哭,只說:“鬱小姐,不要高估你在任何人心中的地位,沒有誰非誰不可的。不過我和樊一鳴還沒有在一起,如果你想努力一把把他爭取回去,也不是不行。畢竟沒有確定關係之前,誰都有機會。”
鬱青聽到這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一樣,但是眼裡的光很快又熄滅下去。
她苦笑一聲,說:“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就算現在樊一鳴念在以前的感情重新和我在一起,也不會是以前那種感覺。我要的,是他心甘情願地因為喜歡,而跟我在一起。我不要施捨。”
陸知宋對鬱青的態度,前後的確是有了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