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出忽意料的好看,雖然臉上的妝不是時下流行的,但是輕施粉黛,面塗腮紅,別有一番風韻。
時尋看得專注,新娘子察覺到異樣,向他看了一眼,立刻被他氣得粉面帶霜:“生死關頭,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時尋被她問住,微微有些尷尬,多年的遊戲花叢經驗卻練就了一個厚臉皮:“我看你長得好看。”
新娘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回答得如此直白,頓時就紅了臉,雖然有腮紅遮住,侷促的神情仍然逃不過時尋的火眼金睛。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一會留個聯絡方式。”
“什麼?”新娘子微覺詫異,慌亂之下沒時間細想,只當他是被逼入贅,還不知道自己名字,於是邊跑邊說:“趙今非!我是十七帝姬趙今非。”
“啥是帝姬?”時尋聽不懂,卻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今非,咱們要往哪裡跑?”
“出城!”
今非回答得乾脆利落,突然加快了速度,時尋跟得頗為狼狽。
“能不能慢點,你演戲太敬業,我跑不動了。”
今非不理他,仍然扯著他的袖子猛跑。
“喂,攝像沒跟上來,咱們是不是要等等啊?”
“什麼攝像?”今非也聽不懂時尋的話,心裡暗暗嘆氣。
“攝像師啊,你看到攝像師了嗎?”時尋有些生氣,開始懷疑這個新娘子也跟他一樣是被臨時拉來的群演。
今非仔細回想半天,也不知道攝像師是什麼,悄悄安慰自己駙馬雖然是個傻子,但是長相英俊,也不算一無是處。
兩人一路奔逃,前面突然響起驚恐的尖叫,隨後撕心裂肺的哭喊又充斥耳朵。
“躲起來!”今非猛的拉著時尋拐進衚衕,緊緊貼住衚衕的圍牆,藉著凸出的牆剁擋住身體。
時尋有樣學樣,也緊緊貼住牆壁,卻忍不住探頭朝外看。
一群百姓連滾帶爬從衚衕口跑過去,然後三兩成群的人流急速穿過。
慘叫聲代替了哭喊,叫聲淒厲,就像真有人被刀斧砍了手腳。
時尋被看到的景像震撼住,感嘆這些群演都演得太逼真了。
突然一蓬鮮血從衚衕外噴濺進來,星星點點染紅了衚衕入口處的牆壁。
一個人倒在衚衕口,一把大刀狠狠揮下,人頭骨碌碌掉到地上。時尋被嚇了一跳,還沒從震驚裡走出來,一群穿著鎧甲的兵已經追到衚衕附近。
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去,鮮血從腔子裡向外噴灑,落到地上還冒著熱氣。
時尋臉已經白了。
一顆人頭被亂糟糟的腳步踢進衚衕裡,正滾到時尋腳下。人頭瞪著大眼睛,張著大嘴,滿臉都是猙獰。
人頭做得極為逼真,時尋壯著膽子踢了一腳,人頭又滾了幾滾,人頭上血肉模糊,被斬斷處露出血管和骨頭。
“真......真......真人?”時尋哆哆嗦嗦看向今非,卻見她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當然是真的,你沒看到剛砍下來的嗎?”
時尋腦袋裡嗡的一聲,就像有一道閃電從頭頂劈到腳底,劈得他腳顫手麻,時尋嚇得瘋狂大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