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怕?”許默歸跪在許琉璃的身旁,膽怯地看著來來往往送別的人,小手緊緊地抓著許琉璃的衣服,聲音小小的說。
“默默不怕,姐姐在這裡呢?”許琉璃拍了拍許默歸小小的手掌,溫聲安慰道。
“姐姐,以後是不是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許默歸雖然年紀小,可卻什麼都懂得,看到這些人的架勢,抬起頭眼睛裡含著淚水的看向許琉璃。
“對,以後我們兩個一起生活,所以默默一定要聽話,一定要堅強,做個勇敢的男子漢,好嗎?”許琉璃隨意掃視了一下祭拜的人,略微轉著頭,對著半哭不哭的默默說道。
“好,我會做個男子漢,以後保護姐姐。”聽到姐姐確定的話,許默歸的眼淚頓時流淌了下來,伸出胖乎乎地小手一邊擦著淚水,一邊故作堅強地說。
“真乖,默默是不是累了,你去找琪琪玩吧!”許琉璃有些不忍看到弟弟這個模樣,被自己壓迫著成長,是不是對他好呢?
“我不累,我要在這裡陪著姐姐。”許默歸擦乾淚水,目光堅定的看著許琉璃,擲地有聲地說。
“好,咱們一起送爸媽離開!”許琉璃聽著那稚氣未脫地話,哽咽了幾下,揉了揉紅紅的鼻子,欣慰地說。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墓碑有銘,其聞悲之;墓碑有人,其見泣之;墓碑有花,路人憂之。
“好了,默默,我們回去吧!”許琉璃目光落在墓碑上的銘文上,聲音淡淡地說。
“姐姐,爸爸和媽媽就是長眠在這裡了嗎?
他們冷不冷,會不會餓?”許默歸瞪著紅腫的眼睛,望著眼前凸起的墳墓,對著許琉璃真誠地問。
“對啊,以後默默要是想爸爸和媽媽了,就可以來這裡看他們。
他們可以看到默默過得好不好,也可以聽見默默說的話,所以不用擔心。”許琉璃垂頭看著目光清澈的弟弟,語氣帶著誘騙的說。
“好,我一定會多來這裡跟他們說話。”許默歸點了點頭,天真的說。
“舅舅,我們走吧,有點事情想和你說?”許琉璃拉著許默歸的手走到旁邊的階梯,對著前面的白軍說道。
“什麼事?”白軍疑惑地看著許琉璃,不明白她想要說點什麼。
“我想明天離開永城去蘭都,帶著默默一起去。”許琉璃沉吟了一下,才緩慢地將自己的意見給吐露出來?
“明天?”白軍聽到許琉璃說出來地話,一驚。
今天剛把這些事給辦好,明天就離開,會不會太急迫。
“嗯,車票已經定好了。
我怕停在這裡時間太長,默默會不捨。
我想帶他一起去那邊生活,順便給他找個學校。”許琉璃點了點頭,沉穩地說。
“默默就留在這裡吧,我來照顧,他也可以和琪琪作伴。
你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不急於一時。”白軍立馬反駁著,孩子那麼小,就離家那麼遠,他不放心。
“沒事,他現在天天夜裡睡覺都不安穩。
蘭都那邊我已經待了一年,也算是很熟悉,不會有什麼事情。
我想他在我身邊,會好一點。”許琉璃搖了搖頭,語氣淡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