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樓禹城會被抓是因為關於賽車手汪海被害這個案件,他被懷疑找人作偽證?”謝婉瑩輕聲問道,同時她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心中有所思慮一般。
“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千傑毫不掩飾道。
“那麼所謂的偽證是指的什麼呢?”謝婉瑩清澈的眼眸掃向千傑,眉宇間染上了一絲不解。
“這個案子裡面有一個至關重要的證人,也就是因為他的證詞,所以這個案子才能被樓禹城順溜推翻,我猜大概就是這樣的。”千傑說道。
“你猜?所以你也沒有確定嗎?”謝婉瑩再次皺眉。
“對,我當然還沒有確定,所以剛才其實也是在翻看這個案例看能不能找到與之相關的訊息。”千傑目光瞟向謝婉瑩眼前的那一沓資料說道。
“關於一年多以前的那個案子,有多少確切的資料或者訊息呢?”謝婉瑩將眼前的資料合上,面露抽愁色,因為那個上面很多東西都不太詳盡,根本沒有什麼比較有用的資訊。
千傑無奈地搖頭,“記錄太少了,我也只是從樓禹城那邊聽到了一些訊息,但是這個沒有多大的作用,現在我只能瞭解到那個案子的大體經過,但是關於細節方面,我沒有任何線索。”
“那看來我們只能從頭調查一年多以前的那個案子了,不然也無法推翻許南的說法。”謝婉瑩無奈道。
“寶宏賽車俱樂部。”千傑淡淡地吐出這五個字。
謝婉瑩側頭看向千傑,用一種詢問的目光注視著他。
“這個俱樂部就是許南之前所在的俱樂部嗎?”謝婉瑩猜測道。
千傑帶你頭表示肯定,“不僅如此,一年多以前那個案件的死者也是這傢俱樂部的成員,所以這個地方我們是一定要去一趟的。”千傑解釋道,這是他昨晚查出來的訊息。
“被害人汪海和許南的關係是怎樣的,僅僅是一傢俱樂部的成員嗎?”謝婉瑩挑了挑她那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看向千傑道。
“汪海和許南在加入那傢俱樂部以前就是很鐵的兄弟,兩人都是外省人,但是因為熱衷於摩托賽車對緣故,所以就一起來到了這裡。”千傑解釋道,隨即他從口袋裡掏出來幾張照片來遞給謝婉瑩。
謝婉瑩一臉疑惑地從千傑手上接過照片,目光落在上面。
那是兩個年輕人的合照,背景是一條夜色下的公路,不知為何,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是黃色的,兩人看上去都很開心的樣子,同時左邊一個身穿白色夾克的年輕人在一旁做著鬼臉,樣子有幾分滑稽。
“左邊那個是許南。”千傑望了一眼謝婉瑩手上拿著的照片說道。
“性格應該是比較開朗的吧。”寫我要那個隨口道,單單從照片上看是這樣的。
“被害人就是右邊那一個手上拿著摩托車帽的人,他就是汪海。”千傑說道,“這是我在汪海的朋友圈裡看見的照片,我給列印出來了。”
謝婉瑩再次端詳著那張照片,許南左手搭在汪海的肩膀上,汪海看上去雖然比較靦腆,但是嘴角也勾勒著淡淡的笑意。
“真想不到這樣的一對兄弟會是這樣的結果。”謝婉瑩隨口感慨道。
“但是禹城最後查到的應該是真相沒錯了,就是許南殺害了汪海,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千傑語氣堅定到。
相信許南是真兇也就是相信樓禹城不會為了將罪名從自己的當事人身上推脫而尋人作偽證。謝婉瑩對於千傑的這番話感到很欣慰,在人心惶恐的時代,有的時候相信某件事單單是因為相信這個人,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明天我會去寶宏賽車俱樂部一趟,你跟我一起嗎?”千傑微笑著看向謝婉瑩。
謝婉瑩微微點頭,畢竟這也是她的打算,“謝謝你對於禹城的事情這樣上心。”鞋襪應笑道。
“你大概是低估了我和樓禹城之間的關係,所以這一次我不怪你,但是以後就不允許你跟我說謝謝了。”千傑故意露出一副不怎麼開心的表情道。
“好吧。”謝婉瑩無奈地衝千傑笑了笑。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以後,謝婉瑩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告訴謝震天一趟,於是便前往謝氏了。
來到謝氏以後,來接待謝婉瑩的是楊助理。
“謝總現在正在會議室開會呢?是一場很重要的臨時會議。”楊助理一臉嚴肅地對謝婉瑩說道。
“大概什麼時候能結束呢?”謝婉瑩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