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禹城眸色一沉,她居然是因為那次事件落下了陰影?
可見那一次的綁架案件著實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心疼的感覺隱隱傳來,下意識的,拉著謝婉瑩的手更加緊了。
“禹城,你怎麼了?”謝婉瑩明顯感覺到了樓禹城突然加重的力道,不解地看過去。
“沒有查出來綁架你的人是誰嗎?”樓禹城頓了頓,脫口問道。
“沒有。”這句話聽起來雲淡風輕,似乎她絲毫不在意這家事情。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天真實存在的被恐懼包圍的感覺能夠讓人深深記住的。
乃至於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還能清晰地記得自己被關在那一片黑暗中的點點滴滴,她如同被棄置的垃圾一般被丟在那個陰暗的地方長達一天一夜。
她置身於完全的黑暗之中,四周瀰漫著的來自地下的腐爛味道,隱隱約約的水滴聲,以及從牆壁縫隙中透出來的微弱的光。
那些人甚至差點凌辱了她......
這是她最害怕的!
如果不是她暈死了過去導致那些人慌了,只怕結果會更加糟糕。
畢竟,綁架和殺人是兩回事。
“聽說是蘇宇軒救了你?你會和他訂婚,有絕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個吧!”
“我們兩家的關係是不錯的,家族人也是念在這一份情面上讓我與之訂婚,不過現在想來這種事情應該我自己選擇才對。”
對於當初的選擇,現在說後悔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是平添惋惜罷了。
謝婉瑩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道,好似自己不是並這故事裡的主人公。
“醫生說你經常性的暈厥,並不是生理作用導致的,而是心理作用。”
樓禹城說出這話的時候內心卻是帶著苦澀味道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承受了超越底線的恐懼感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醫生再三囑咐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然而她那一次還是被蘇宇軒給綁了去差點失身於白笙。
簡直荒唐……蘇宇軒這個人簡直可怕。
“大概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吧!”謝婉瑩輕笑了,又是一陣雲淡風輕的措辭。
“不然你還想經歷多少次?”樓禹城有些懊惱,“以後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十分堅定。
他會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不會再給別人任何機會。
“對了,我接到訊息說對方換了公訴律師。”樓禹城說到這裡,蹙緊了眉頭。
“看來對方也開始質疑公訴律師的實力了。”謝婉瑩反而笑了,“我猜你也覺得這個公訴律師很好對付吧?”
雖然親自去當天的庭審現場,但是隔著螢幕能看見樓禹城和對方律師對歭的樣子全過程。
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律師力不從心,在樓禹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辯解中節節衰退,乃至於後來因為證詞不充分而宣佈休庭。
樓禹城對待對手向來都是絲毫不客氣的,而第一次庭審也讓謝婉瑩知道了這位昔日的天才辯手為何能獲此殊榮。
“如果吳堯隆的辯護律師不是你,現在可能已經正式確立罪行了。”謝婉瑩微笑著讚歎道,樓禹城的實力她是看在眼裡的,畢竟,昔日她也是敗在他手上過。
“如果你沒有聽從你父親的意願轉而學習經商的話,現在應該很不一樣。”面對謝婉瑩帶著稱讚意味的一番話,樓禹城不置可否。
想起當初他第一次對她動心也是在一次只關乎兩人的辯論中,那一日她凜冽的氣勢讓他震驚,他在心中驚歎怎麼會有這樣強勢而氣質出眾的女孩。
也就是在那個時刻,她便引起了他足夠的注意。
然而這一下,就越發不可收拾,兩人最後走到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一會兒,飯菜都已經被端上了桌,是很平常的菜色,卻也是很對胃口的。
謝婉瑩雖然出生於豪門,但是在吃的方面卻並不十分挑剔,因為還在大學期間,樓禹城手頭並不十分寬裕,所以兩人約會吃飯她考慮得比較多。
即使這樣,她卻從來不覺得這樣是委屈了自己或者怎麼樣,畢竟,兩個人能在一起就是莫大的滿足了。
“常人對辯護律師一向都不怎麼看好。”樓禹城邊吃邊聊。
“你將別人的故意殺人打成過失殺人,那死者家屬能滿意嗎?”謝婉瑩說到這裡頓了頓,“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贊同,法律是對於已經被判決的當事人產生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