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白若溪發現,果不其然,從那次以後,白若溪就開始格外地關注這個萬眾矚目的學長。
白若溪被樓禹城選中以後在幫忙佈置會場的時候不慎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當時樓禹城是主要負責人,樓禹城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去。
那個時候樓禹城看她的眼神她始終記得,好像是擔心,又好像是關心。總之,就是那雙眼給了白若溪太多的念想,乃至於後來白若溪對樓禹城的感情愈演愈烈。
事後,作為樓禹城對自己的補償,白若溪當即要求樓禹城親自給他買一杯奶茶送給她,就是這家奶茶店裡面的一款。
現在想起來,樓禹城的那杯奶茶好喝多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店家不用心了還是因為她當時太上心了。
畫面越來越模糊,白若溪起身來看著周圍的一切,優雅地走開,留下放在桌上的一杯沒喝幾口的奶茶。
如果給她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她希望自己和樓禹城從未相遇,因為遇見以後就是短暫的欣喜和漫長的痛苦,而那欣喜根本無法彌補這樣的痛苦和悲哀。
樓禹城內心是焦躁不安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得知這個自己忽略的重要資訊以後他覺得就好像走了一條錯誤的路之後又折回到起點重新開始,這樣簡直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雖然他最初是希望這個案子能夠拖得久一點,那樣謝婉瑩就可以一直呆在他身邊做他的助理,但是現在他有了別的想法,不知道是源於自信還是錯覺,反正謝婉瑩還沒有忘記他!
等這個案子早點結束了,他就要跟謝婉瑩挑明,樓禹城想到這裡有些不安了,卻始終期待著。
然而此時的高飛正面對著教室裡面漫不經心的十幾個學生講課,但是下面顯然已經躁動起來了,甚至教室門外都有別班的學生仔觀看。
高飛心裡也是躁鬱得很,不僅僅是因為高翔的事情,還有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本來他就很難把握好自己的情緒。
下面的學生在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很低,但是高飛還是不小心聽見了殺人兇手等等字眼,這些學生更是像蚊子一般在他耳邊嗡嗡作響,讓他一陣心煩意亂。
“安靜!”高飛狠狠地砸了一下書,這是高飛第一次在課堂上說和學術無關的話,簡單的兩個字,但是聲音很大。
下面頓時就安靜了。
“老師,校長找您。”門外站了一個打扮時髦,看上去不羈的男生,男生一隻手插在兜裡,一臉壞笑地看著高飛,好像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位大學教授。
高飛放下手上的書,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粉筆灰就走了出去,高飛剛剛走出教室,下面的學生又炸開了鍋。
“我們的老師真的有神經病唉,你知道嗎,他還說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呢!哈哈。”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高個子男生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
聽到男生的話,旁邊的幾個人就鬨笑起來。
“看他那樣子,哪裡是敢殺人的嘛,殺人是一件這樣簡單的事?”另一個男生笑著攤了攤手,一副無謂的樣子。
“既然是神經病幹嘛還來教我們,這不是把我們帶壞了嗎,呵呵。”又有人嘲諷道。
高飛所在的教學樓正是校長辦公室,而高飛所在的三樓距離二樓的辦公室也就一層樓的距離,不一會兒,高飛便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高教授,來來來,關於你的事,我要和你好好說一下坐吧。”校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很精神的模樣,身形有些消瘦,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帶給人的那一瞬間的威逼感和壓迫感。
四十歲能坐上校長的位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還是一個重點院校。
高飛也沒多說話就直接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看著校長的眼神,高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校長要跟他說的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