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親戚?”
“你的嘴剛才怎麼沒有被箭射穿?”
吳秋撇了一眼,那男人西裝革履的外貌下,頭髮似乎還有一點兒莫名其妙的白色,和身邊這個女生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才有了上面這一番對話。
沒辦法,遇到情況吳秋本能的就想說點兒爛話,無論是調節氣氛還是自我安慰。
又或者說,可能自己本質上就是個樂子人吧。
但對面的男人似乎沒有打算和吳秋說爛話的心情,這還沒有靠近就開啟了手中的古怪盒子。
盒子就像是抽屜似的,開啟方式僅僅是將對著吳秋他們的那一面輕輕推開,露出了內部的東西——一片黑暗。
接下來第二秒,那片黑暗似乎蠕動了起來,宛如一灘稀碎的爛泥似的流動了出來,落在地上彷彿還有啪嗒一聲。
這時候的吳秋和小白才能看見,那玩意兒哪兒是一片黑暗啊,完全是成群的細長黑影互相纏繞著爬在一起形成的黑色。
落在地上以後,它們就像是真正的蚯蚓似的,僅僅只是蠕動了一瞬間便消失在地上,彷彿直接鑽入了土裡。
咚咚——咚咚——
這一刻那個西裝男人也沒有繼續靠近了,他就那樣站在原地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吳秋,似乎整個世間只剩下微風拂過的聲音和吳秋咚咚的心跳聲了。
手中的恨意手術刀被吳秋以一種匕首的姿勢反持著,警惕的看向地面。
一旁的小白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周圍似乎越來越冷的林月擋在背後,她手中也多出來一把匕首。
匕首上只有一抹淡淡的鬼怨念,吳秋能夠感覺得出來這玩意兒肯定是比不上恨意手術刀的,最多就像是女鬼肖施弄出來的蟲子那種程度。
“喂,這鬼是來找你的吧……”
小白皺著眉頭看了看嚴陣以待的吳秋,她總感覺那個鬼進來之後似乎就把目光全部放在了吳秋身上,壓根沒有注意自己這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帶著林月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針對吳秋的鬼,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襲擊其他的人,自己又不認識這個男人,幹嘛呆在這兒和他一起承擔風險。
“嘶吼……嘶……”
就像是之前在付雪父母房間發現的那個細長黑影似的聲音響起,但這一次可不僅僅只有一個聲音,而是宛如3D環繞似的在場上所有人耳邊迴盪包括不明所以的林月。
小白眼疾手快的一刀朝著地面上插去,一抹不容易被察覺到的黑色被她死死地釘在地上。
而黑影出現的位置,距離林月僅僅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似乎看起來它想讓我多兩個陪葬的呢,有兩位女士陪著,真是我的榮幸。”
一邊說著,吳秋手中的恨意手術刀一邊在腳邊刷刷揮舞著,兩道黑影發出慘烈的叫聲之後就如同泡沫一般消失在了這方土地上。
很明顯,恨意手術刀做到的可不僅僅是將其釘住,只要是鬼造物,它就有破壞的可能性。
這反而更加提高了吳秋的疑惑。
如果襲擊他的這個西裝男人真的是一個鬼,那麼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惹到它的呢?而它又為什麼不親自上來幹活兒呢?
畢竟總得有個理由才會對自己出手吧,尤其是鬼更是如此。
除非……它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鬼?
它或許只是自己之前分析的那個鬼談會懸賞自己的人,用鬼造物弄出來的假象?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個鬼造物?
如此自由的襲擊,如果它僅僅只是一個鬼造物,那麼就說得通了,畢竟鬼造物襲擊誰,還不是看背後使用的人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