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著杯蓋在茶盞邊緣摩擦發出察察的聲音,眯著眼睛露出那標誌性的禮貌笑容說道:
“她在我這兒留下的線索和你的完全一樣,只有文字內容,沒有照片之類的東西,那個叫做吳秋的,我確實不認識。”
魁梧的金牙男人拍了拍身邊的兩個舞女,示意她們離開這裡。
只剩他和秦書童兩人獨處後,露出一副兇殘的笑容,略微帶著威脅性質的說道:
“雖然夢花確實是個蠢女人,但她也是我程軍的女人,相處快五年了,我總不能對她的死無動於衷吧,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撒謊,你說對嗎?”
“滅門慘桉後,秦氏僅存的少爺,秦——書——童。”
最後三個字程軍近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停頓著念出來,以此表達出自己對於秦書童現在這般態度的不滿。
聽到他所說的話,秦書童用杯蓋摩擦茶盞的動作也是一頓。
抬起頭原本眯著眼睛微笑的表情變得有些凌厲,腰間衣服底下遮住的一個劍狀物品輕微顫抖著,似乎隨時會破空而出。
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發出的鼕鼕聲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下並不起眼,但魁梧的金牙男人卻感覺自己耳邊彷佛有大鼓在重擊,那鼕鼕的聲音直擊人心。
“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喜歡有人威脅我,更不喜歡有人提到當年那件事兒,我只是暫時被困在資深者的階層,不是永遠。”
看著秦書童從禮貌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面前的程軍也是意識到自己有些氣過頭了。
端起面前菠蘿杯裡面盛得滿滿的酒,做出一個賠禮道歉的舉杯姿勢,仰頭一飲而盡說道:
“抱歉,夢花的死讓我有點衝動了,只是沒有想到連你都打聽不到那個叫吳秋的人,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看著對方的態度從之前的步步緊逼漸漸緩和了下來,秦書童眼神中的凌厲也隨之褪去,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隨後站起身來朝著舞廳出口處走去,頭也不回地說著:
“我只是訊息靈通,並不是萬能全知的,我這兒只有這麼點兒訊息,你去找其他人吧。”
說罷,秦書童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舞廳扭動的人群之中,最後在出口處消失不見,只留下程軍默默地坐在角落。
看著他徹底離開這裡之後,程軍額頭上青筋有些凸起,手中抓著的菠蘿杯的杯柄發出脆弱的卡卡聲,產生出一道道裂紋。
砰!
勐地將杯子砸在桌上,程軍看著秦書童消失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
“媽的,敢跟老子甩臉色,以前再怎麼風光,你TM現在還不照樣只是一個資深者,有本事你重新回到共存者階層啊!”
程軍口中的共存者,赫然就是資深者之後的一個階層,成為這個階層方法,同樣在論壇上沒有任何的討論。
甚至於共存者這個名字都鮮有人知道,畢竟能夠成為這個階層的鬼談會成員,可謂是真正的鳳毛麟角,幾十個資深者中,也看不見一個人有資格成為共存者。
而程軍現在就是一個即將觸碰到共存者階層的頂級資深者,他有自傲的資本,也有著相對應的實力。
如果不是顧忌著秦書童背後的人,他早就看不慣這小子那副萬事澹然,彷佛高人一等的模樣了。
現在程軍需要一個發洩點,他眯著眼睛看向自己手機裡拍下的顧夢花留下的線索,吳秋兩個大字明晃晃地寫在上面,程軍露出一個殘忍的表情。
吳秋,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死亡也只會成為你的奢求……
走出舞廳的秦書童回頭撇了一眼那看似金碧輝煌的門面,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從自己兜裡掏出來一張吳秋的照片。
這是顧夢花留下的線索裡面最後一張有關吳秋的圖片內容了。
將其隨意的丟在地上,照片裡畫面竟然開始一點點褪色化為一片白色,短短几秒鐘就從一張露出吳秋正臉的照片,變成了純粹的白紙。
“我最多就幫你到這兒,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讓我看看你究竟可以成長到什麼地步……”
秦書童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本就有些陰沉的天氣隱約間落下一兩滴冰涼的雨水,將今晚的氛圍襯托得更加壓抑。
沒過多久,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回到家裡後正在客廳坐著吃夜宵的吳秋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說著:
“好奇怪,誰在唸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