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虞話音剛落,兩個紙人直接閃了出去。
在場的眾人只看到了兩道黑影閃過,然後擋在門前的那四五個士卒就好像被攻城車撞到了一樣,直接就飛了出去。
只不過在衛子虞的授意下,紙人收斂了部分力道,幾人雖然被撞飛,但傷勢卻不是很嚴重, 大多是隻斷了幾根肋骨,回去修養個一年半載的就能恢復。
“念在你們是初犯,此次小懲大誡。”
衛子虞看了被撞飛的幾人一眼,沒有再多說,直接就邁步朝郡守府內走過去。
這些平日裡囂張無比的守門士卒,被紙人打飛之後心中除了恐懼,還有憤恨。
作為郡守府的守門士卒,不管誰來都得客客氣氣的,結果衛子虞這麼蠻橫不說, 還敢讓手下出手打傷他們。
一個士卒心中實在氣不過,他捂著胸口掙扎著仰起身子,怒聲說道:“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郡守府!”
“爾等強闖郡守府,郡守大人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的,你們給我等著!”
“哎……”
趙漠嘆了口氣,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士卒是怎麼敢開口威脅他們的,誰給他的勇氣?
真以為不殺你就是不敢殺你?真是心裡沒有一點逼數。
嘆息之後,他也不等紙人動手,自己徑直朝那個士卒走了過去。
看著趙漠走過來的身影,這個士卒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忙開口呵斥道:“趙漠,你想幹什麼?”
“下輩子,你最好投胎成個啞巴吧,這樣最不濟能多活一段時間。”
說完,趙漠沒給那個士卒掙扎的餘地,抽出了自己平日裡掛在身上當裝飾的寶劍,直接捅進了他的咽喉, 一劍封喉。
在他們從監察司中活下來之後,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他們都已經被打上了衛子虞的標籤,這已經摘不掉了。
再加上董沛曾經傳過來的話,這一切讓趙漠有種賭一把的衝動,萬一賭贏了,他以後或許就不用再當一個紈絝了。
衛子虞看了一眼趙漠,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果斷,只不過他也沒多說,收回目光之後,便徑直朝著郡守府內走去。
在郡守府府衙之內,一個老者坐在主位上,而郡守則是低著頭在旁邊不敢說話。
這老者鬚髮皆白,但精神卻十分矍鑠,雖然已是遲暮,但精神卻絲毫都不亞於年輕人。
只是這名老者此時的臉色,卻十分難看,他臉色帶著怒色,看著竇紹荼開口訓斥道:“你這個蠢貨,你知不知道不到三十歲的大宗師是什麼概念?”
“這種人你也敢招惹,你的腦子呢?”
“族裡扶持你當這個郡守, 是為了讓你給我竇氏召災的嗎?”
“三叔祖,這事不能怪我。”
竇紹荼神色之中有些委屈,他開口辯解道:“我也沒想到,在清平縣居然會出現這麼一個天才。”
“等我知道他的時候,已經得罪了,我也沒辦法啊。”
“沒辦法,沒辦法你就不會緩解關係?是不是當了這麼多年郡守把你腦子都給當壞了?”
看著嘴硬的竇紹荼,竇清詡簡直想一掌斃了他。
竇家強橫慣了,竇紹荼當了這麼多年郡守,更是霸道無比,不把別人放在心上,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大宗師武者,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大宗師武者,他也敢不放在眼裡,他的腦子是壞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