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源猶如五雷轟頂，墨言，這是他在此界最大的秘密之一。
墨言與他來斷鴻界的原因息息相關，因為紀源自己也無法確定若幫墨言收集殘魂失敗，自己能不能活過二十年。
然而轉頭一想，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連當離山那四位妖修都知道墨言的訊息，沒道理別人不知道。
墨言可是說過的，斷鴻界是他所擁有的碎片殘界。
雖說這話水分極大，但可以肯定的是，墨言與自己一般，同樣在此界闖蕩過多年。
而仙國作為此界修士執牛耳者，墨言與他們有所交集也在情理之中。
思慮至此，紀源稍稍舒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難不成這女子是我那便宜師傅在此界的姘頭不成？
不過怎麼看這女子也不像瞎了眼的樣子，就墨言那副尊榮，應該是沒人看得上的。
稍稍梳理一下心境，將心中波動平復下去，回道「正是！」
紅衣女子長長嘆息「他終究還是走上了這一步......」
「什麼？」
紀源蹙眉。
「沒什麼，你儘快幫他收集魂魄即可，不然你們倆皆度不過這劫難。」
聽了這話，紀源心中已然明瞭，看來這女子對他與墨言的處境知道的不少。
不過這對於紀源來說也沒什麼好壞可談，畢竟從對方的口吻中可以清楚的知道，至少不是墨言在此界的仇家。
「不知前輩將我帶到此處有何指教？」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極為深邃，看不出悲喜。
「你對上界瞭解多少？」
「這......」
紀源不知如何作答，因為他不知道對方問此話的意圖在哪。
「所知不多。」
紅衣女子好似看出紀源心中的顧慮，坦言道「對於修行一途上的境界劃分可有了解？」
紀源點頭。
「可知如何飛昇上界。」
紀源再次點頭。
紅衣女子道「說說看。」
紀源將心中所知梳理一番，答道「蘊靈與脫胎分別對應九星圓滿與武道後天巔峰，二者同時達到瓶頸一齊突破方能在三九雷劫下存活，得那飛昇上界的一線生機。」
女子不可置否，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又道「照你這麼說，倘若一個人沒有修行資質，是不是就沒有辦法了？」
紀源眉頭微皺，突然想起與自己相交深厚的崔潺。
崔潺曾經說過，他沒有修行資質，卻不甘心，自那之後醉心於武道修行，希望以武入道，爭取突破桎梏，贏得一線希望。
若按照這個理論來說，飛昇上界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此法太難，希望渺茫。
而若以此作為參照，只修行道法，不習武道，應該同樣有飛昇的希望，只是不知實力達到九星巔峰之後如何行事。
思慮至此，紀源心中一團霧水，只好開口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