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人上上的劃分,有外門、內門以及核心弟子之分。
共有九等,分別是外門灰、白、黑三等,內門赤、橙、黃、綠三等,以及核心青、藍、紫三等。
外門弟子不論修為高低,除非肯一心留在仙國效力,否則最高只能持有黑色令牌,無需為仙國做任何貢獻也無需承擔任何義務,只有一個要求,仙國若有需要時,得無償幫忙出手三次,若有需要配合的事務,則需要通力配合,若有損失仙國還會給予一定賠償。
內門弟子則是願意留在仙國長久修行之人,且修為至少需要達到六星初級,有培養潛力方可。
核心弟子則是仙國之中的佼佼者,修為都在九星以上,初期對應青色令牌,中期對應藍色令牌,巔峰對應紫色令牌。
晏懿本就是大明國派遣前往修行的軍中修士,自然不可能留在仙國,只能當個手持黑色令牌的外門弟子,雖說修為極高,但以仙國的規矩,見了內門與核心弟子皆要以師兄相稱。
紀源大概明白其中門道,暗自盤算,此番算是與他們結下了樑子,別說仙國後頭隱藏的那些老怪物,便是同時來上三五個核心弟子圍殺也不是自己能夠應以解決的。即便動用自己獄主的身份,想要將人擒入那無名牢籠之內,不顧施法時候帶來的損傷,頂天也就能同時擒拿二人,再多的話,不用對方動手,自己就要氣盡而亡。
思來想去,當務之急只能抓緊提升實力,要麼無敵於斷鴻一界,要麼趕緊將墨言的魂魄收齊飛昇離開。
只不過這些眼下卻急不來,先與晏懿討要了一些借香火修行相關的法門,晏懿雖覺得奇怪也不吝嗇,給了好幾本,並親自差安民司的修士送至天州與元州的邊界交與藍燁。
再就是帶著紀源前往紫雲樓地下專門關押邪修的監牢之內,見過雲山與陸宓,雲山此時的修為已然退至三星中期,經過審問才知道,先前之所以不余余力幫助陸宓擒拿李浩然,皆因其人在與他人鬥法之時傷及根本,修為日漸跌落。而陸宓的特殊體質反倒成了他療傷的關鍵,二人定下約定,只要雲山幫陸宓將修為提升至足夠高的程度家仇得報,便將那特殊體質以秘法轉嫁給雲山。如此算是兩全其美,誰知道卻在半路殺出個紀源,導致此時拖延太久,一路逃亡根本沒有機會完成此事便被人抓來此處。
而陸宓在出了大泉之後,於大明找了一處隱秘之地將李浩然一身來歷不明的靈氣吸收得一乾二淨,這才修為大漲,只可惜終究沒能逃過大明安民司的圍追堵截,此時正被安民司牢獄中的禁靈陣法鎮壓,一身八星巔峰的修為無法施展半點,與常人無異。
紀源看著落魄的二人搖了搖頭,實在是沒想到尋找墨言的第三個魂魄會出了這麼大亂子,一路波折輾轉兩國數州才再次見著。當即以乩蹤之術感應,果不其然,陸宓身上墨言的靈魂氣息極為濃郁。
陸宓看了一眼紀源,眼光凌厲,憤恨不已。
紀源沒有搭理他,只問身邊的晏懿“此人我可否帶走?”
晏懿不假思索“帶走倒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一身靈力不能浪費了,我這紫雲樓中有些陣法需要修士常年以靈氣維持,就讓她在這待上幾年,也算彌補安民司折在她手中的那幾位修士的性命。”
話雖如此說,但紀源心中清楚,晏懿這是在賣自己人情,當即回道“無盡荒原一事我自當盡力,安民司所折人手,若有需要我這邊可以幫忙補償一二。不過讓她待太久卻不太可能,待無盡荒原事了,我就要帶她回大泉。”
晏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轉頭又看向雲山問道“這人也要帶走?”
紀源則看了看陸宓“到時候再讓她決定吧。”
話罷,晏懿也不多言,自顧自離開此處,僅留下紀源站在牢門之外。
紀源盯著雲山陸宓二人看了許久,沒有言語,雲山本就有傷在身,修為又在一直跌落,情況一日不如一日,便找了個草垛靠著躺下,沒有理會紀源。
陸宓則被紀源盯急了眼,再也沒忍住,衝著紀源嚷嚷道“紀大仙人,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況一路從大泉追到大明,害得我如此下場!若說先前與你那蛇妖道友廝殺也是誤會使然,誰能知道我們動手之時他剛好在場!可他不也沒有死在我們手中,你又何故如此咄咄逼人呢!”
紀源聽了這話不怒反笑“你拿了我的東西!”
“嗯?”陸宓為之一愣“我自信與你在金谷郡之前從未謀面,何來拿你東西一說,難不成你......”
紀源眉頭一皺,回道“可別多想,我對你沒有興趣。”
話罷,出手在身上法袍一點,先前在雷劫下受損頗多的法袍經過數月的靈氣滋養,已然漸漸恢復了些許光澤,在紀源指下,騎上乩蹤禁制浮現,而後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情色光暈直指陸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