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何時認識的他?”李清照好奇地望著李格非,悄聲問道。
“認識不久……”
李格非嘴裡發苦,回了這麼一句後,就急忙迎了上前去。
李乾卻已經來到近前,笑著對幾人解釋道:“我和李郎中是同僚,都在皇城裡做事。”
“上次的京兆府衙門的事兒,讓諸位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
“何需如此?”
李格非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帝陛下竟然還道歉了:“這位……李大人,上次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實在不必如此。”
在禮部的這些日子裡,他幾乎天天和王莽一起討論,每次都有進步。
雖身體受累,然精神快活,這對於追求學問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滿足。
現在若再讓李格非離開禮部,他已經開始有些不捨了,所以現在的態度才這麼奇怪。
李乾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還在和他打聽著宮裡的情況:“李司官,如今宮裡祭月完事兒了嗎?”
“典禮已經進行完了,后妃娘娘們也都去了朱雀城門樓,所以下官和同僚們也都下了衙……”李格非跟著李乾一邊往前走,一邊緩緩解釋道。
呂布佯裝警戒周圍,但走著走著就向周夫人身邊靠了靠,看樣子是想尋機搭訕。
另一邊的李王氏、李清照幾人也跟在李乾身後,望著李格非的表現,目中滿是不解之色。
李格非談到王宗伯的時候,都十分從容,可為何唯獨見了這個年輕人,就如此……謹慎小心呢?
難不成他的官職比禮部尚書還大?
這個念頭一出,幾人都嚇了一跳。
禮部尚書都已經是正二品的官兒了,要是比這還大,那得是什麼人?
應該不是這樣,大乾哪有這麼年輕的高官?他大概是什麼禮部的官員,或者是門下省的給事中等官員。
這類的官兒品級不高,但權勢卻極重,喜歡擺官架子……李王氏在心中不斷猜測著。
而另一邊的李清照則好奇地打量著同她爹說笑的李乾。
李乾也注意到了她試探的小眼神,下意識便起了心思,想欺負欺負這個未來的大詞人,故作惡狠狠地道:“看什麼看?”
李清照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躲到李格非身後。
等回過神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俏臉一紅,忍不住探出頭道:“我才沒看你。”
李格非臉色一僵,既捨不得訓斥自家閨女失禮,又不敢同李乾失禮,夾在中間說什麼也不是。
李乾望著李清照這副嬌俏的小模樣,一時來了興趣,笑著問她:“你近來有沒有寫過什麼詩詞?拿出來給我欣賞欣賞如何?”
前世的大詞人李清照,少女時期便已經名躁一時了。
她最早期的作品應當是那首《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但最初沒有外傳,一直在閨中寫,直到寫到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李清照的作品才開始漸漸外傳。
而這首詞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她早期的代表作,讓她名噪當時的京城。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但現在李乾在京城裡逛了這麼久,卻從未聽說過這位大詞人的事,顯然是她的詞還沒傳出來。
“你怎麼知道?”李清照秀口微張,吃驚地望著李乾。
她自己寫詞的事,可是沒告訴過任何人的。
“真的嗎?”李格非也忘了別的,回過神震驚的望著自家閨女,竟然真有此事。
“啊呀,你何時也寫了詞?快讓娘看看。”李王氏也興奮地拉著李清照的手,頗有種“我家閨女長大了”的開心感。
周夫人和周磊也驚訝地望著她,湊過去詢問。
這讓差點找到搭訕機會的呂布笑臉一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