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回到統領府,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他猜想,黃大興回來後一定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李祺,看來黃大興是真的怕了。
雖然黃大興沒有將林文孝的事告發,但是林文孝依然防備著李祺和柳彥奇,因為蔣豔玲已經告訴過他了,李祺和柳彥奇秘密商議,要將他除掉。因此,林文孝白天還在統領府當差,但是晚上不敢留宿在了統領府裡,害怕遭到李祺的暗算。
林文孝見統領府裡風平浪靜,逗留了一會兒,便藉故又離開了統領府。
林文孝暗中核計,搞定了黃大興還不夠,畢竟這只是一個人的一面之詞,經不住李祺反駁,要想徹底整倒李祺,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讓他必死無疑,那就必須還要搞定耿諸葛,有了耿諸葛作證,李祺就算真的沒有授意放走朱久興,那時他恐怕渾身是嘴他也說不清了。
耿諸葛因為害怕明義社的人找他復仇,平時都呆在統領府裡,偶爾離開統領府也是跟隨李祺公幹,他從不落單,自己想搞定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憑自己的武功拿下耿諸葛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是,畢竟這件事不是可以敞開來乾的事,看來還得等待時機。
這一天,林文孝終於等來了機會。
耿諸葛的小兒子鬧著要上街,耿諸葛害怕離開統領府會遭到明義社的報復,因此便不允許家人私自外出,就算一定要出去,也都是跟著統領府的人一起,今天見小兒子鬧得嚴重,便只好哄著他出來走走,他想,也不走太遠,就在統領府周邊轉轉。
林文孝見機會難得,便跟了上去。
林文孝一直悄悄地跟著耿諸葛,直到離統領府越來越遠,統領府的守衛和門官都看不見他們了,這才突然出現在耿諸葛的面前。
林文孝的突然出現把耿諸葛嚇了一大跳,開始他還以為是明義社的人來找他尋仇來了呢,待林文孝站定才看清楚,原來來的是林文孝,他便放下心來,說道:“原來是林管事啊,嚇我一跳。”
林文孝說道:“是嗎?不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耿軍師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
耿諸葛說道:“林管事真會開玩笑,我耿諸葛能做什麼虧心事?”
林文孝上前假意逗孩子玩,又說道:“耿軍師,我有事想跟你談談,請跟我來。”
耿諸葛不知道林文孝找他什麼事,耿諸葛還在明義社的時候跟林文孝也打過交道,也知道林文孝的為人,他找自己談事情?會有什麼好事不能在統領府裡面談?
耿諸葛說道:“好啊,有事咱們回去說,這大街上怎麼好說話。”
耿諸葛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孩子就想往回走。他想盡快回到統領府,只有回到那裡自己才會是安全的。
林文孝已經看出了耿諸葛的心思,他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豈能錯過。
林文孝緊走兩步趕上耿諸葛,伸手奪過耿諸葛的小兒子,說道:“要想你兒子活命就跟我來。”
耿諸葛沒想到林文孝會搶走他的兒子,急忙說道:“林管事,有話好好說,你搶我孩子幹什麼?”
林文孝做了一個要掐死孩子的動作,然後看著耿諸葛說道:“要想保住他的命就別嚷嚷,就當沒事一樣跟我走,否則,來年的今天就是你兒子的祭日。”
說完話林文孝抱著孩子,捂著他的嘴便大步而去。
耿諸葛無法,為了孩子他只能默默地跟著林文孝向他的小屋走去。
耿諸葛不明白林文孝為什麼會搶走自己的孩子,他自認自己無論是在明義社的時候,還是在統領府裡,他都沒有得罪過林文孝,他林文孝為什要搶走自己的兒子?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
耿諸葛一邊跟著林文孝走,心裡一邊嘀咕著,他實在想不明白林文孝想幹什麼?
林文孝帶著耿諸葛來到了自己和蔣豔玲私會的那處房子,進得屋來關好了房門,林文孝點了孩子的穴道,然後將孩子放到了裡屋,出來說道:“耿軍師,剛才文孝魯莽了,我並無惡意,請耿軍師不要見怪。”
耿諸葛說道:“既然沒有惡意,為什麼非要劫持我的兒子?有什麼話在統領府裡不能說,非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林文孝也不廢話,便將他要整倒李祺的事說了。
耿諸葛說道:“林管事已經練成了武當絕密劍法幻影追魂劍法,以林管事現在的武功,想要除掉李祺應該不算什麼難事,為何還要跟我研究?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秀才,我又不能幫你動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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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孝說道:“若能夠動武解決我就不來找你了。我不僅僅是要讓李祺死,我還要讓李祺身敗名裂,只有這樣我才有立功表現,朝廷才會封賞我個官做。”
耿諸葛說道:“我又跟朝中大臣不熟,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林文孝於是將他和黃大興的事說了,林文孝說道:“我需要你出面指證李祺,說他授意你故意放走亂黨頭子朱久興的,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將李祺扳倒,並且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放走朱久興原本是耿諸葛的意思,也是李祺的意思,這裡談不上什麼授意不授意,其實放走朱久興的事就是事實,可是,自己若真按林文孝的意思辦了,那李祺是定死無疑。雖然李祺抓了自己,並且逼著自己歸順了他,畢竟李祺並未對自己用刑,而且自從自己歸順了李祺,李祺對自己也是不薄,自己怎能出賣李祺?
林文孝看出了耿諸葛的心思,說道:“我今天帶你來不是跟你商量行還不是不行的,現在你唯一的兒子在我手裡,你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