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是殿內難得的傀儡師,又有著那絲線,以這等成事法,恐怕你早就死了七八百次了。”
那人輕描淡寫地收回手掌,道:
“要我手下留情,就得將功補過。”
“你說,萬一那兩人已經從裡面逃出來,還拿了裡面的東西,那你還能不能趕盡殺絕把東西搶回來?”
“我能、我能!”
黑衣人懇求道,“他們雖然都偽裝過了,但他們若是出現在我面前,我定能認出來,一定將他們都給殺了!”
“你拿什麼保證。”主人問道。
黑衣人哽了一下:“若是失敗,我願成那新制成的‘夢魂令’的藥人。”
“那你手頭的那絲線……”那人試探道。
“……”黑衣人沉默,像是並不想在這人面前提起這東西,他只道:
“它是我現在唯一的憑仗,已融入了我的血肉,若非我主動剝離,一旦我成了藥人,它也就廢了。”
主人聽出來黑衣人在利用這令他眼饞的絲線“要挾”他別太過分。
也在暗示其不能成為藥人,要他最好幫一把。
他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很好,你既有決心,那就做給我看。”
“我會派人協助你的。你可要好好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主人轉身道:
“既在聖慈宮,便為閻王鬼。只要你勤勤懇懇地替我們完成了那些事,聖慈宮定然能幫你重振傀儡門。”
“屆時天上地下,你既能與天恆山,六大家族相提並論,還能將我們聖慈宮當成靠山,就連盟主府你都能輕易談之一二。”
“你之所求,盡在手中,又有何不可!”
待華未央回到客棧,身邊的小錦兒早困到不行,已軟軟地窩在她肩頭睡著了。
華未央一看它便失笑地搖頭,關緊門窗後小心翼翼地將小鳥託在手心裡。
這雀兒也是有趣,明明是歸謙的小鳥,卻偏偏愛黏著她。
末了,放在了床頭那特地給它鋪好的溫暖小窩中。
華未央就著水盆洗了把臉,喝下每月慣例要喝的藥,稍微清醒幾分。
坐在書桌前將白日裡收到的來信攤開,細看幾番,提筆回信。
自然是藥王谷以及白澤寫給她的來信了。
信中所述極為日常,多是問華未央近日可否安睡、身體如何,可有碰到什麼棘手的事。
書信不多,然每到這時候華未央都會輕鬆許多。
總覺得在字裡行間裡已感受到了藥王谷柔和的風,手邊的燭光也變得更暖似的。
她簡單回道一切都好,最後落筆慣例一句:亦願早日尋得奇物,了卻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