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大人本人一頓,這個傳聞都聽了快八百遍了。
他很想說他不是、他沒有,望向華未央的眼神裡充滿了否認。
華未央看蕭鬱離衝他微微搖頭、渴求理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再跟炎說:
“他其實也沒興趣罷。”
“是嗎?”炎更納悶了,“姐姐,你就這麼懂他?”
怎麼會不懂呢。
華未央笑著,卻稍微避開了蕭鬱離再度望過來的眼神。
知己難求,知音難逢。
眼前人就是會讓她一眼驚鴻……
從此總讓她懂得、總讓她心有靈犀。
眾人再閒聊過後,華未央意識到她與面前諸位也像這間客棧的其餘客人那樣,天南地北聚在一起。
縱使身份不同、目的也不盡相同,卻也依舊可以在短暫的相聚中談天說地。
人生何處不相逢,萍水不過談笑中。此等趣事,遠比一生清淨要來的痛快。
如此,蕭鬱離便覺得他也更能理解華未央為何熱衷於觀賞這世間的一切了。
恰好今日葉清楓還同華未央道,他們需在客棧裡待上幾日。
等候天恆山的人再來信告知嗜血藤蔓一事以及其餘事項。
華未央難得有了空閒時,這頭剛有了些許想法,就被炎與雲夏拉著出門。
只來得及匆匆回頭去看了身後的蕭鬱離一眼,歉意地笑了笑。
本還想跟華未央單獨再說一會話,蕭鬱離也頗為無奈。
這下各有各的去處,又是不相干,蕭鬱離便打算自行休整一番。
待他到了茶樓二樓,在上面選了個極佳的位置,邊品茶邊等著他們時,也順道聽著茶樓其餘客人的談話。
那些客人又是毫不顧及地說話,基本上全都聽了去。
近期來裕都的人除了是要試劍大賽的,也有許多商人來此乘機做生意。
加上盟主府千百樓的訊息一出,人人都在打著主意。
這些話對蕭鬱離來說沒什麼用處,也就聽的心不在焉。
只有聽到那些人談及寒山樓和墨家時,他才傾耳聽的仔細。
“……據說那墨家的墨閒……與顧清風有了過節……?……什麼?是顧清風的師弟被殺了?”
“可我聽說的……那弟子是突然暴斃而亡啊?……”
“倘若真的是被殺的,依那顧清風護他師弟的性子,又怎會輕易放過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