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坦誠一些,目的一致的話,說不定還事半功倍。
雲夏怔了怔,她知道眼前這人見多識廣,心思縝密,越跟他們接近,也越會猜。
她也不知道現在是該承認還是繼續瞞著,只好望著蕭鬱離不出聲。
蕭鬱離其實早就感覺出來眼前人或多或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急於拆穿。
好似非要知道自己下山的目的。
“嗯,然後呢?”
蕭鬱離決定看對方想說什麼,平靜地道。
“然後就是……帝師大人,你下山應該不是來遊歷的,對嗎?”
華未央忽的靠近蕭鬱離,盯著人看。
突然這麼近的距離,讓蕭鬱離差點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呆了呆。
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只望對方的看,那雙美麗靈動、似曾相識的眼眸在勾著他。
真真像一一隻費盡心機又狡黠誘人的狐狸,讓他喉結一動,指間收緊。
眼前這雙讓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眼睛在說話,說著這些話明裡試探,實則關心的話……
明明是在試探,卻好像就是在說,眼裡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
一直以來蕭鬱離都盡力剋制自己的情感,此時也不得有些恍惚了。
然而右肩上的痕跡察覺至此開始作祟,如鋪散開的網般攏住了他全身的脈搏,隱隱作痛。
像是在警告他不能動一絲一毫的情意。
蕭鬱離瞬間皺眉,偏過頭去,咬牙道:“然後呢?”
他裝的很自然,像是平常那樣不想理會華未央的逗趣。
華未央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繼續道:
“然後,我就可以叫你蕭鬱離了呀。再也不用帝師大人帝師大人的叫,總覺得很有隔閡呢。”
很普通的一句話,語氣裡卻帶著眼前人特有的天真和上揚。
像被日光照暖的湖水一般漫上蕭鬱離的意識,無法責怪,無法抗拒。
只能說是誠摯,只能說是無意。
一時之間竟讓蕭鬱離回到了兩年前,華未央第一次喊他名字的時候。
也是這樣……就是會有些動聽的。
右肩的印記像是感應到他此時的思緒,越發在意地收緊身上觸及到他感知的每一處。
不停且反覆地警告他放下,斷絕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