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壯漢反應過來,情郎就在身邊呢,歉意地看向蕭鬱離:“那什麼,我也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啊。”
“……”
蕭鬱離略帶幽怨地望向華未央,似乎是真想要一個說法似的。
華未央深吸一口氣,近乎咬牙切齒地說:
“多謝墨小公子方才出手相助,也幫我們作證前日晚上在何處。”
“客氣了,那日我只是路過,誰讓你們也看到了呢。”
墨閒似笑非笑,“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就順口這麼一說,也別太在意。”
聽得出來墨閒是在說那天懷疑華未央和蕭鬱離見到他,並跟蹤了他,所以才故意這樣編造一些話來消遣他們。
這人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
華未央恨恨地想。
這番令人浮想聯翩的鬧劇一開,眾人也逐漸散去了原先的陰鬱和不滿。
好在,氣氛穩定下來,眾人繼續等著顧念風帶著寒山閣的弟子前來問話。
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顧念風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跪在地上,請求特意趕來的寒山閣掌門為無故遭難的師弟做主。
“師父……求求你,讓我查清楚是誰殺了師弟吧。”
顧念風紅著眼睛,苦苦哀求,“他不能就這樣……”
寒山閣掌門久久地望著床上的自家弟子屍體上留下的紅色印記,拂塵一揮將他蓋住,嘆了口氣。
他原本在想,若顧念風藉此名義殺了那墨家的墨閒、藉此除去仇家一員就罷了。
反正以兩家恩怨,誰都會認為是墨家下的手。
雖說言滬本身就有疾,可確實也中了毒,被毒死也算是很正常的結果。
可偏偏……他身上留下了聖慈宮的印記。
偏偏是……被聖慈宮的人下了手。
“風兒啊,你師弟此事,還是不能聲張。”
終了,寒山閣掌門沉吟道:
“此事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寒山閣不能跟聖慈宮有關係,更不能跟清泉莊有關。”
“做了什麼事,你心知肚明,他也是為了你。”
他端起做師父的威嚴,看向低頭的顧念風:
“為了寒山閣,更為了你自己,你師弟冒死為你取得聖慈宮秘術,你難道要讓他白死嗎?!”
顧念風哭的顫抖,卻不敢說話,抬頭看向自己已經冰冷的師弟。
這位被眾人稱道的新秀,天資聰穎的奇才,卻無助地落下眼淚。
“想要為寒山閣爭的一足之地,不僅看天意,還要看你的決心。”
而寒山閣掌門嘆息一聲,將一旁的劍提起來,“錚”地一聲,長劍出鞘。
“你一定要在下一次天恆山入門測試中拔得頭籌!”
“否則,你吃的苦,走的路,你師弟為你做的一切,都將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