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開口說些話,至少為濟元門解釋一下。
“罷了,這些事你們應該也不知情。”
蕭鬱離淡淡開口,清冷無波的眼神落在了歸謙身上:“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言外之意,手不要伸得太長,不要打破平衡。
“尊者,你好像也挺在乎臨姑娘的……”雲夏忽然想試探地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你會留下這位臨姑娘嗎?”
雲夏這句話確實讓蕭鬱離心間一動。
他會去留下華未央嗎?
……還是算了。
蕭鬱離想。
華未央應如鷹般在廣闊的天地間自由自在,而他還有未完成的諾言,他不想成為那個人的束縛。
更何況……他撫上自己的右肩,感受隔著衣物那層層疊疊如一朵繁複的花般縛住他的印記。
不能動情,不感嗔痴,不留念想。
否則將難以解脫此生的困咒。
雲夏本想再問,抬頭一見蕭鬱離正扶著右肩擰眉沉思。
她想起臨下山前獨孤懷君還特地吩咐過諸位弟子——
倘若蕭鬱離回到天恆山後,有任何異樣,一定要及時上報。
雲夏皺了皺眉道:“尊者你沒事吧?”
蕭鬱離回過神來,發覺雲夏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右肩,淡淡鬆開手:“無事。”
“真的?”雲夏有些不信,她雖只在還月山裡修行,甚少與其他門的弟子來往。
但蕭鬱離是什麼性子的人,幾乎所有天恆山的弟子極其清楚的。
曾經掌門都說,蕭鬱離這人,碰到什麼事慣喜歡往心裡頭放。
你不問他也壓根不說,有時候真能急死個人。
雲夏仍然有些不放心,正要離開房間,偷偷去給師兄發個訊號。
她藉口出去,推開房門便看到門前站了個人,嚇了一跳。
“臨姑娘,你怎麼不聲不響就站在這裡啊!”
“啊抱歉,我剛想敲門,誰知碰巧見上了。”
華未央歉意地賠不是,望了一眼屋內,面露遲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這……”
雲夏想方才他們的話應該沒有被聽到,他們都沒有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
待她小心地回頭看了看蕭鬱離,對方興許也驚訝來人,琉璃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驚訝。
雲夏便轉移話題道:
“這不是因為剛才小二來話,讓我們等會就去廳堂,顧念風有話要問我們,我就來找大家一起去。”
“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