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不然……你一定不會想知道,比死更痛苦的是什麼。聽明白了嗎?”
陸天瀚哪裡還敢反抗,只能顫抖著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你有沒有對我母親,華蘊郡主下毒,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你最好抓住這次機會!”華未央沉靜的聲音裡多了一份狠厲。
陸天瀚顫顫巍巍地開口:“我……是我下的毒。”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又立刻驚慌地搖搖頭:“不,也不能說是我,是……是……”
華未央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男人,他不會是被自己給嚇瘋了吧:“你到底要說什麼?裝瘋賣傻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陸天瀚艱難地搖搖頭:“毒……是我下的,可是給我毒藥,讓我下毒的,另有其人!”
華未央冷冷地盯著眼前男人的眼睛,她曾經在組織裡也是系統地學習過犯罪心理學和微表情,陸天瀚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在為了逃避而說謊。
“就算毒藥是別人給你的又怎麼樣?陸天瀚,華蘊郡主下嫁於你,不嫌棄你的出身,為你在仕途上鋪路,為你生兒育女,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華未央心裡是真的為華蘊郡主感到不值,那樣一個傳奇女子,怎麼會看上陸天瀚這種敗類?
也不知道華未央話中的哪一個部分觸碰到了陸天瀚“敏感”的神經,他突然爆發出一聲大笑,因為被華未央又踹又打,已經傷及肺腑,直接咳出一口血來。
他盯著華未央的眼睛,眼神裡充滿了厭惡:“生兒育女?呵,我都不知道被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華未央皺了皺眉,厲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現在是想在我面前誣陷亡者是嗎?!”
陸天瀚看向華未央,臉上的厭惡逐漸轉為了鄙夷:“我誣陷她?實話告訴你,自從華蘊郡主進我陸家的門,我們一天都沒有同房過!”
“那你,又是怎麼來的呢?”
陸天瀚“哈哈哈哈”地狂笑幾聲,都已經忘了自己的命還攥在華未央的手裡:“你就是個野種罷了!”
果果雖然不知道“野種”是什麼意思,但聽陸天瀚那鄙薄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在罵孃親!
他個子還太小,只能一個上勾拳打到陸天瀚的胃袋上:“讓你欺負我孃親!”
陸天瀚差點被這果果一拳直接送去歸西,“哇”地一聲,膽汁都吐出來了。
華未央其實心中早就有過猜測了,畢竟陸天瀚每次看見她時,那種恐懼而複雜的眼神,怎麼能讓人不多想。
但她此刻還是很慶幸的,這具身體裡,沒有陸天瀚那一半骯髒的血。
“那是你自己沒用,留不住我母親的心罷了。”華未央冷冷地和瘋瘋癲癲的陸天瀚對視,她並不覺得,華蘊郡主和其他男人生下自己是什麼值得恥辱的事。
要是華蘊郡主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廢物敗類,自己才會真難受呢。
如果陸天瀚以為,用這種低階的手段就可以傷到她,那實在是可笑。
“你懂什麼!我沒用?我當年也是打馬過街,風光無限的探花郎,多少女子想嫁給我……只是你母親,眼高於頂,看不上我罷了……”
陸天瀚氣如遊絲般道,他看向華未央的眼神複雜無比:“你覺得,我留不住你母親的心是嗎?那你知道,你母親將自己的心拴在另一個人身上的下場是什麼嗎?”
華未央愣了一下,只見陸天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憐憫:“讓我給你母親下毒之人,就是她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