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永權手中拎著大棒,昭文武手中卻拿著魚叉,這二人一個不斷拍打水面,一個緊盯潭水中的動靜。
昭玉看的心動,也拿起了一個小魚網,那兩人撈大魚她便在潭邊撈小魚。
“這些小魚能用來做什麼?”二壯好奇,但是身體卻是不自覺的幫著昭玉。
“雞鴨吃了這小魚就能長的壯些,咱們多撈些,呆會給小霜姐送去。”
“哦,虧你總是惦記著她,我看這幾日她都沒來看過你。”二壯笑嘻嘻的將昭玉舉過來的抄網拿在手中,在裡面找到小魚便扔進桶裡,再把抄網放回去,昭玉便繼續來回在水草中撈著。
“你知道什麼?劉家嬸子這幾日又病了,孃親熬了好幾副草藥送過去都不見好,昨日孃親還說,等再過幾日山上徹底回春了就去為嬸子找些草藥去。”
“哦,劉家嬸子這身子可真脆弱,一年之中要病上三季,每回得了病就苦了小霜,一家老小都要她一個人伺候。”二壯也跟著嘆息。
“可不是,你說劉家爺爺,婆婆有手有腳,就是不肯勞作,院中大小事情必須嬸子親力親為,小雪又那麼小,弄得才比我大幾個月的小爽姐也是跟著整日的勞作,那手上的凍瘡到了冬季就犯,現在還好多地方都血肉模糊的。”
“哦。”二壯還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大人的事情他又不太懂,只是知道昭玉說的對就行了。
“呆子,哦什麼哦啊?別忘了呆會送了魚過去之後去砍些柴火送過去。”
“知道了,沒見你對自家的事情上心,倒是對小霜家的柴火日夜惦念,整整一冬了,搞得我家每日生火的時候我就想起小霜家有沒有柴火,都快做病了。”
“咱們不是好朋友麼?就像我爹爹與永權叔一樣,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好朋友!”
“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霜姐多可憐,你不幫她難道要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上山去砍柴麼?總共就讓你做這一件事而已,能有多麻煩?再說了大雪封山的時候,咱們砍的可是村子邊上的那顆老柳樹,並沒有讓你上山去,你再此嘰歪個什麼勁?”
“你?嬌滴滴?還女子?”二壯忍不住反問道,還沒等昭玉反駁,河面上便傳來了怒吼的聲音。
“昭玉!你是說,那棵老柳樹果真是你給砍了?”昭文武將手中魚叉高高舉起似乎要將昭玉變成大魚釘在上面。
“啊?不是,爹爹,不是,二壯哥砍的.”昭玉理不直氣不壯的嘀咕。
“武伯伯,不是昭玉乾的,是我,是我一個人做的。”
二壯見昭玉的爹這一次似乎真的動了怒於是習慣性的挺身而出。
“哎呀,不就是一棵樹麼?砍了就砍了唄,大不了再種一棵,再說了我也看那棵樹礙事,原本長得枝繁葉茂的,不是,後來長的歪瓜裂棗的,哪裡比得上那山上的杉樹,根根挺拔。。。。。。”孤永權強行找出不著邊際的詞語趕忙規勸。
“你,你,你就是寵她也要有個下限吧,你明知道那棵樹是用來祈願的,每年過年的時候全村老少都去繫上紅繩期盼來年的風調雨順,我還納悶呢,好端端的一棵樹,每日都少了些枝條,最後連樹幹都被從中劈開,當時老村長為了此事還發了怒,你忘了?卻原來真是你這小魔王乾的,我這是生了個什麼東西?怎麼整日的就是禍害人去。”
“原本那棵柳樹就被雷給劈了,中間早就開裂活不長了,孃親覺得它可憐就係了根紅繩到上面,誰知道大伯母以訛傳訛竟然說那柳樹能祈願,最近這幾年大家才把大伯母的話傳的神乎其神的,其實那就是棵將死之樹,尤其今年,一整年柳樹都沒發出一個綠芽本就死了的,我這是將老柳樹火葬,也算是它死得其所。”昭玉很是義正言辭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