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妃見宮景辰來,忙不迭得掏出手帕,輕輕地拭了拭淚花:“景辰啊,母妃終於見到你了。你這個不孝子,也不知道來進宮看看你母妃。”
宮景辰知道,自家母妃假裝來看自己,實則是暗度陳倉,來給自己介紹合意的姑娘。
“兒臣參見母妃,兒臣正想進宮去,卻不料母妃就來了。”在自家母妃面前,宮景辰還是要客客氣氣,不然下次來的就是他父皇了。
“是嗎?”慶妃斜睨了他一眼,上翹的丹鳳眼無不透露著雍容華貴。
今日她身著暗黃色宮裝,上面繡著富麗堂皇的簇簇海棠。墨髮輕挽,頭戴鳥紋步紋,兩鬢簪著翠色珠花。
細白的粉面上,生著一雙風情的柳葉眉。鼻樑挺拔小巧,又有一張櫻桃小嘴。整個人看起來不僅雍容華貴,而且還帶著嬌氣。
“景辰過來,母妃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李太傅家的獨女漾月。母妃可記得,你小時候嚷嚷著要娶這位神仙妹妹。”
慶妃笑著拉過李漾月的手,把她送到了宮景辰身旁。
李漾月身著蘭色繡梅長裙,笑吟吟的站在慶妃身旁,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
在宮景辰臉上轉了幾轉,只見她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漾月見過四王爺。”李漾月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像花一樣綻開。
宮景辰看著眼前的少女,感覺格外熟悉。不由得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有這麼一個玩伴。
他也知道,母妃的所言確實不小。那時候年少無知,只是想和她玩,便鬧了一句我以後娶你的笑話。
小時候的李漾月生的粉妝玉砌,如今宛然一個亭亭婀娜的少女。
李漾月不僅生得美,而且說話間有一種氣若幽蘭之感。她精通詩書,五歲就能識文斷字,七歲便作詩,十二歲因一首《金釵落》便名動京城。
她談吐間,自帶一股書卷氣,細聲慢語,斯斯文文。她可以當的上京城第一才女,任哪家小姐也無法與她比擬。
宮景辰這時心情才好了一點,笑著扶起她:“漾月妹妹快起,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你是去哪兒?”
“謝謝景辰掛念,漾月身子不適,在府中養了一段日子。”李漾月道。
宮景辰因為和別的女子不能有面板上的接觸,所以除了他的親人,便和李漾月投的來。
不僅因為她是他小時候的玩伴,而且他也很欣賞她的才氣和氣度。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總是一起去放紙鳶,那時候你還是個小短腿。”宮景辰回憶似地說了起來。
李漾月聽到後,掩著帕子淺淺地笑著:“那時候我記得殿下你,還嚷要著母妃。”
“本王沒有,你可能記錯了。”宮景辰才不想承認,他怎麼可能嚷著要這個麻煩的母妃。
“雖然都在京城,但也好幾年沒有認認真真瞧過你了。我聽人說,你現在做詩,出口就是一篇絕句。”宮景辰回憶著兒時的往事,終於緩解了剛才的哀傷。
“殿下謬讚了,我不過只是照葫蘆畫瓢。”李漾月出身書香世家,骨子裡卻帶著不同於別家閨秀的豪氣。
“我記得殿下的劍法可是很厲害的,漾月練了一套折花劍。殿下若有空,可以幫漾月指指問題。”李漾月接著說道。
一聽劍法,宮景辰的眼睛亮了亮:“好啊,我們比試一番。”
“可是殿下,我比不過你。”李漾月面色透著隱隱為難,嘴角輕抿。
慶妃在一旁看著自家傻兒子,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想說一句,景辰你這樣下去註定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