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興林鄙夷的瞟了這對外強中乾的夫妻倆一眼,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
不好動女人,以免惹得一身腥,便直接一手一個,分別抓住宋興祖更譚德的衣脖領子,輕而易舉的把兩人提溜著就往院門外送。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宋譚二人措不及防,二人雙雙中招。
急的譚德聲嘶力竭的吼,兩手不住抓牢宋興林的鐵爪,試圖反抗。
“宋,宋興林,你,你要幹什麼?放,放,放開我……”
宋興祖也萬萬沒想到,宋興林這個該死的二痞子,竟然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臉色鐵青,可到了這份上了,他卻只能踢蹬著步伐,配合宋興林的腳步倒退著,嘴裡不住厲聲呵斥,試圖獲得自。
“宋興林,我是你哥!你給我放手,放手……”
身後被宋興林突如其來的舉動打的措不及防的何玉梨,有過片刻怔愣後猛然回神,回過神後,何玉梨也驀的變了臉,轉身就朝著宋興林追了上來,一邊追,一邊喝罵。
“宋二痞,你是瘋了嗎?我相公那是你堂哥,是你堂哥!你怎麼可以這般以下犯上,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放開我相公,趕緊放開我相公……”
輕而易舉把兩人拖到院門外的宋興林,瞧著這麼菜的三人,宋興林配合的如了三人的願。
既然都叫自己放手,那便……
宋興林果斷鬆手,剛才還被他緊抓著無論如何防抗也逃不開的二人,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吧唧一聲,落了地。
“宋興林,我草你老母!”,靠的,這人不是書生嗎?胳膊怎麼這麼有勁,跟個武夫一樣?
突然吃痛的譚德,雙手抱住自己麻了的屁股,怒吼出聲,完全忘記了自己秀才的身份,嘴裡爆了粗口。
同樣的,身體的疼痛讓宋興祖也再顧不上裝相,再為此不住他儒雅斯文的外表,滿臉黑霧的惡狠狠瞪著宋興林。
“相公,相公,你怎麼樣了,相公……”
宋興祖氣急敗壞,狠狠推來眼前繼續奔來攙扶自己,他瞧著卻十分礙眼的人,瞪著雙手抱胸一臉痞笑的宋興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宋興林,我只是來問你借個書而已,你若是不借,大可言明,為何要如此羞辱於我?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堂兄,不是你仇人,你可知一榮俱榮,一隕具隕的道理?你這般混不吝,哪有一點讀書人的風骨?將來你去考取舉人進士,朝廷可要不起你這樣性格極端,連自家兄弟都欺辱的人,你這般品行低劣,自私自利,以後誰又敢跟你相交,宋興林,你難道就不要前途了嗎?”
宋興林頓時給氣笑了,“喲,這還要挾上了!”
他挑眉,順著叫囂著的某人視線,掃看向周遭,聽到動靜後探頭來瞧熱鬧端疑的人,宋興林知道,這卑劣的宋興祖,怕是又要敗壞自己的名聲了。
只不過,他還當他宋興林是昔日的吳下阿蒙嗎?
如今他也是有辯才的好吧。
宋興林笑了,坦坦蕩蕩的,渾不在意周遭的指點與目光。
“還品行低劣?自私自利?呵!宋興祖,我大嶽王朝人才濟濟,朝堂之上,陛下聖明,各位大人也英明神武,怎麼會不講道理?不通人情世故?就你這樣的卑鄙小人,也想妄圖用這等卑劣手段壓服我?呵,宋興祖,不怕告訴你,我宋興林不吃這一套!”
不要說不吃這一套,他——宋二痞,這輩子除了對自家堂客,自己認可的兄弟外,其他人,呵,他軟硬不吃好吧!
至於借書?
宋興林掃過周遭打量的眼睛,不疾不徐道。
“如今在場各位,同為同科考鄉貢計程車子,誰不知道有進士手札的書本珍貴,我自己舍了命才求來的書,我自己也要科考,開考在即的節骨眼上,我自己用都嫌時間少,又怎可外借?若是你……”宋興林看向堂屋門口關切的王水生,“王師兄會借嗎?”
王水生自然配合的搖頭。
宋興林又看向邊上探頭的幾個書生,“這幾位兄臺,捫心自問,這種節骨眼上,兄臺你們會借給這麼個,以前高高在上把你當墊腳石踩在腳下,還恨不得把你踩入塵埃,鄙夷你,嫌棄你,看不起你,還侮辱打擊你人格的族兄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