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明贏了的初九凝,並沒有乘勝追擊,咄咄逼人,而是轉過身,直接對著高殿上的人開始梨花帶雨,委屈不已的哭了起來。
哭到聲音嘶啞,瘦弱的肩膀顫顫發抖,真是我見猶憐。
其他大臣見狀,趕緊紛紛跟著跪下請求天子還公主一個公道,戶部的仇大人等四人暗暗咬牙,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他們四人被初九凝擺了一道。
越安也看出來了,肯定有人和仇大人這幾人說了什麼,最後他也順勢道:
“四位既然自願與公主打賭,願賭服輸,卸下來的職位就先交由幾位皇主負責,具體事宜另議,退。”
“天子!”仇大人等四人跪下嘶啞叫道。
越安扶著李全起身,腳步不頓直接走了。
天子前腳一走,初九凝就立刻止了哭聲,白玉暗暗挑眉,所以她剛才哭得那麼傷心十有八九是裝的。
眾大臣對九位繼承人行禮後退,殿內便只剩下九位繼承人,以及仇大人四人,還有煙姣姣和初九凝。
初九凝走到還跪著未起的仇大人身前,伸手想拉他起來,仇大人哼的冷冷偏開臉,扶著腿自己站了起來。
初九凝淺淺含笑的和他四目相對,向他走近一步,低聲道,“大人被人拿著當槍使而不自知,以致把自己好不容易經營的地位都弄丟了,但本宮有辦法讓大人繼續留任,大人只須告訴本宮,是誰告訴你本宮有孕的?”
仇大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初九凝的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尤物,縱然他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爹了,可他到底是個正常男人,所以突然被她靠得這麼近,他整顆心不禁蕩了蕩。
但他很快想到日後的大計,目光一下恢復堅定。
“公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可以告訴公主......”
初九凝聽見那個名字時,心不禁猛地一沉,雙手捏緊。
“公主記住,你今日讓本官失去的,本官以後終會加倍拿回來!”
她淺笑的往後退兩步,“好啊,本宮等著。”
說完,她從容含笑的向殿外走去。
在回鳳睿宮的路上,初九凝卻心事重重,小黃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小黃人:宿主,仇大人說是越池告訴他,你有孕,這肯定不是真的,是挑撥離間吧?
初九凝停住腳步,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而淡淡的白雲: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小黃人:宿主,請說人話。
她翻個白眼:意思就是到底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件背後的含義。
小黃人還想說什麼時,初九凝開口道,“我想安靜的邊走邊想,你不要和我說話。”
傍晚時分,初九凝才以蝸牛的速度回到鳳睿宮,姜圳抱著一隻白色的小貓咪迎出來。
“凝兒,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初九凝垂眸看著他懷裡的白貓,白貓朝她“喵”了一聲。
小黃人:宿主,它在叫你麻麻。
她扶額,抬手就賞給小貓腦瓜子一個爆慄,“下次再亂叫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小貓捂著被敲的頭,委屈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冷淡的掃了眼小貓,直接邁步進屋,姜圳溫柔的替它揉了揉,跟著進到屋裡挨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