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見狀心中冷笑道:你們以為,本御史覲見夫人為何會帶上兩個剛上位的新人?
這兩個蠢貨仗著自己的身份不把他放在眼裡,明面上倒是十分恭敬,實則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奴役一般,我看這次觸了夫人的黴頭你們該怎麼辦!
朝堂上誰人不知夫人最惡的便是這南笙國,只有這兩個官二代整日遊手好閒不問朝事才會不知道,還想拿這件事在夫人面前露臉,真是愚蠢至極!
桑夫人一聽又是這些人,瞬間煩躁地皺著眉,這個南笙國的使節怎麼如此鍥而不捨,他們那個貪得無厭的王上給他們下了什麼蠱,能夠讓他們向她要人,一要便是幾年。
翻個身重新抱住男寵的腰,心中的煩悶衰減了一些。
那男寵見此只是躺著,不敢出聲。
這這這……
那名小吏何曾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夫人不高興了,想到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一時間冷汗淋淋,求救似地看向身前的御史。
感受到他目光的御史並未回應,而是心中暢快道:這下看你還如何得意!
隨後輕車熟路地站在原地垂著頭,等那位桑夫人的傳喚。
兩名小吏也只得跟著他站著,只不過一個氣定神閒,另外兩個膽戰心驚。
等到了桑夫人日常起床的時辰,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三個石像般的背影。
聽到動靜的桑夫人出聲讓侍女們進來,又過了一個時辰才在新寵的攙扶下走出屏風。
見到還在外頭的御史一點也不意外地說道:“去偏殿候著。”
御史低聲稱是,等她走遠後才直起腰。
斜睨了一眼兩個因為太久沒活動而顫顫巍巍地小吏,到底是覺得不能太過埋沒他們的面子,畢竟他們身後的家族勢力不是目前的自己能夠獨自抗衡的,便說不冷不淡地說道:“跟上來罷。”
說罷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徑直前往偏殿等候。
兩個小吏對視一眼,為了從他口中得到提點,暫時放下對他的偏見,連忙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日上三竿,三人才又見到桑夫人。
桑夫人換了身稍正式的行頭,坐在那上位,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天知道她這幾年來被迫應付了多少遍這南蠻國使者,要不是這該死的任務,她早就把他們殺光洩憤了!
“又是來要人的。”
不是疑問句而且肯定句。
“回夫人,他們此行目的並非如此。”
這位御史對桑夫人的態度很是不解。
照理說,南蠻國數次挑釁,以夫人的脾氣,合該一開始便將所有南蠻國餘孽抓起來,他們也不是沒有這個兵力,為何次次退讓,還叮囑他們不要招惹南蠻國?
“又是什麼事?”桑夫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御史沉吟片刻,他怕他說完會被遷怒,可是不說又不行……
“他們想要我國極南處的一塊地……還說這土地本就是南蠻國的,還給他們理所應當……”
說完便縮著腦袋,不敢看她的表情。
這南蠻國提出這種要求,不若是以卵擊石,明明是戰敗國,幾次前來試探,行為竟然越來越離譜!
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自信敢與魚國抗衡?
“呵呵……”
桑夫人氣極而笑,覺得事態發展地越來越搞笑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個隨便怎麼捏都沒脾氣的軟柿子嗎?三番四次來這裡打秋風,當她是許願池嗎?要什麼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