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知道,大商人們大多有自己的拿貨渠道,不然他們早就被那些造假高手騙的褲子都沒了。而且太陽圓盤的仿造品在過去十分盛行,留存下來品相好的不在少數,大商人手頭上的貨基本都不少了,當然我手上這件絕對算得上是珍品,你買回去絕對不會虧。
其次,小兄弟,現在南邊那些部落正打仗呢,北邊到處都是逃難來的平民和傭兵,這好東西就是我從逃難的人家手裡收來的,這東西假不了!
我收的時候,都是大放血呢!”
柴安平直覺這傢伙沒騙自己,因為這項鍊上面的能量做不得假。
不過難得碰上有意思的攤主,他咧嘴一笑:“大哥,保不準你也被騙了啊!誰都知道難民手裡有好東西,保不準就有人打扮成逃難的模樣呢?”
攤主原來得意的神情一下子被他噎得不輕快。
“你這麼說,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嘿——您別急啊!”柴安平笑道:“要不您再跟我講講這賣的人什麼情況?”
“你小子可別忽悠我。”
攤主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有些懷疑這是來消遣他的。
“我這人打小就實誠。”柴安平拍拍胸口:“做買賣嘛,不是你說服我就是我說服你,皮城人都這麼說的。”
“皮城佬?”
攤主嗤了一聲:“那都是些趴在人背上吸血的吸血蟲,我可不當那種雜碎!”
“有追求!”柴安平立刻鼓掌。
“咳咳!”攤主虛著眼,吊了他一眼:“看你也算有誠意,我就再跟你講講這串項鍊的故事。”
攤主講故事的能力一流,按照他的說法,他接觸的那批逃難者總共四個人,兩男兩女,男的一看就是護衛,女的一個面板泛黑、看起來經常拋頭露面,估計也是個護衛或者侍從,另一個則是細皮嫩肉、一張臉長得閉月羞花,就差沒被他吹成了沙漠裡的白駱駝。
“那個被護著的女人估摸著還沒二十歲,臉上藏不住心情,那股慌亂和害怕是演不出來的,我猜她應該是南邊哪個部落酋長或者長老的女兒。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絲質袍子,料子高階,不過看起來髒不拉幾的。
這個項鍊就是從她脖子上取下來的……嘿,原味!”
“嘖。”柴安平表情一言難盡:“老闆,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就膈應起來了。”
“嘿,你小子!”
攤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百試不爽的套路怎麼就到你身上不好用呢?
他止住這個話題:“看不出來,你還不喜歡女人!
放心吧,這東西乾淨得很,凡是帶著太陽圓盤的無一不是信仰天神的教徒,她們可不敢褻瀆太陽圓盤,平時估計每天都要擦拭三遍。”
“不對吧,老闆!要是那女的這麼重視這玩意,能把它賣了?!”
“嗯?!嗯……”
攤主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嗨呀,倒也不是所有教徒都那麼虔誠的嘛!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而且,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保不準人家逃難的時候沒帶上多少錢,那實在沒辦法也就只能賣了!
難道人還能為了信仰餓死?”
“想不到還能給你圓……你說的挺有道理!”
柴安平樂得哈哈大笑。
“該跟你說的都給你說了!”攤主有點惱羞成怒:“你到底買不買?不買的話趕緊走走走,影響我做生意!”
“您這故事還沒講完呢。”